一團(tuán)黑影在地上蠕動,慢慢的它伸出了幾條腕足,兩只小眼睛瞪著,它開始了爬行。
“河里也能釣上來烏賊?”
孟有房感覺自己又增加了許多奇怪的知識點(diǎn)。
“嗖嗖!”
一種與地面的摩擦聲傳到了孟有房的耳朵里,那只烏賊正在以極快的速度向著河邊逃跑。
“好快!”
這烏賊不僅跑的快,它還把身體的顏色變成了地面的顏色。
“呵呵,上了岸還能讓你跑回去!”
孟有房冷笑一聲,一根棍子就被他給提在了手中,這好不容易換個(gè)口味,絕對不能讓它跑了!
一個(gè)閃身,他直接擋在了烏賊的前方,毫不猶豫的就一棍子悶了下去。
“嘭!”
一聲悶響,孟有房就感覺棍子先是向下一沉,隨后一股大力直接又把棍子給反彈了起來。
“好有彈性的腕足!”
何止有彈性,那腕足還更有伸展性。
孟有房的棍子還沒有收回來,那只烏賊已經(jīng)是展開了反擊。
幾條腕足一直,那尖尖的腕尖如同利劍一般直刺孟有房的胸前。
“來的好!”
孟有房低喝一聲,棍子舞成風(fēng)車,希望能抵擋住烏賊的突刺。
可就在棍子和那些腕足接觸的一剎那,他就發(fā)現(xiàn),事情有些不對。
只見那些腕足突然變成了面條,一卷一纏,孟有房手中的棍子被纏成了麻花。
“還知道奪人的兵刃,這烏賊是成精了嗎?”
孟有房有些驚奇,這烏賊的智力可真的不是一般的高,這變招,很有威脅性。
“收!”
輕喝一聲,棍子直接消失,孟有房向后一跳,手一招,一條新棍子出現(xiàn)在了手中。
“你以為就你會變招,老子也會,今天就好好陪你玩玩!”
孟有房剛想沖上去,這時(shí)一聲咳嗽聲打斷了他的行動。
“咳咳!”
釣魚的老人撫著魚桿,他沒有回頭,只是用一只手捂住了口鼻。
“這不會是警告吧?!”
孟有房心里一驚,玩鬧的心思煙消云散,他把棍子向著空中一扔,身體隨后跟近,雙手一握,猛力的砸向了前方的烏賊。
“嘭!”
烏賊被砸中,腕足直接被砸斷了兩根,一股藍(lán)色的血液從腕足中噴涌而出。
“藍(lán)血?”
孟有房眼神一亮,這不就是上好的陣線材料嗎?
看著地上不動的烏賊,孟有房收起棍子輕快的跑了過去,他低下頭就準(zhǔn)備把烏賊給提起來。
“噗!”
他的手還沒夠到烏賊,就聽到一聲空氣響,他的眼前漆黑一片。
“我靠!居然還能噴墨!”
棍子具現(xiàn)在手中,孟有房對著烏賊就是一頓亂砸,砸的烏賊都沒有了硬骨,孟有房這才是消了心中的惡氣。
一身的黑墨,洗都洗不掉。
“媽蛋的,要不是看你還有些用,老子真想把你鐵板燒了!”
提著烏賊,孟有房來到了河邊,洗了洗身上的墨,感覺淡了一些,他這才是把烏賊給扔進(jìn)魚簍。
“還行,又解決了一種材料問題!”
雖然被黑了一把,可孟有房的心中還是有著一絲興奮,烏賊,無論是它的血還是它的墨,都可以成為陣線刻畫的材料。
就算不成,換換口味那也比天天吃水煮魚強(qiáng)!
挖沙子,釣魚,這兩項(xiàng)工程逐漸占據(jù)了孟有房大部分的時(shí)間。
老話說的好只要這河里產(chǎn),那就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如果有,時(shí)間會擺平一切。
沙子一堆堆的向著小院子里運(yùn),釣上來的烏賊也被孟有房挨個(gè)放血擠墨,漸漸的,他的隨身倉庫里也是存了一大堆。
老人一如繼往的沉默,他就像是在等著孟有房做這些事一樣,除了幫著做個(gè)水煮魚,老人并沒有限制孟有房的行動。
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孟有房終于是湊齊了一些改造必要的材料。
只是可惜,沒有火山灰,沒有石灰石,他的水泥還是處在設(shè)想當(dāng)中。
“這里就沒有個(gè)火山的嗎?”
看著那些巍峨的大雪山,孟有房就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單純。
大雪封山幾萬年,這山里沒火沒油的,怎么可能噴發(fā),沒有火山噴發(fā)怎么可能會有火山灰的產(chǎn)出呢?
暫時(shí)沒有辦法找到這兩種材料,孟有房只能是把眼下的事先做好再說。
畫陣圖,這也是一項(xiàng)繁瑣的工作。
就像是翡翠雕刻一樣,設(shè)計(jì)出原稿是一回事,雕刻成翡翠成品又是另一回事,這中間還有很多的細(xì)碎步驟要做。
陣圖原稿不用孟有房操心,老瘋子早已經(jīng)是給了他原圖,系統(tǒng)上也有了存稿。
可要把這原稿刻畫到房子上,還需要他孟有房多多努力。
頭一次刻畫陣線,孟有房沒有敢拿正兒八經(jīng)的材料來浪費(fèi),找了些草汁,他先是在房子里試驗(yàn)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