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羅青注定長臉的事,他不可能藏著掖著的。
當(dāng)即旁邊就有自己人去附近拉看戲的了。
同樣是搞得人盡皆知,但羅青的說法就很妥當(dāng)。
乃是籃球社和足球社打個友誼賽,增進(jìn)情感,事后轉(zhuǎn)賬二十萬那是私事,跟這比賽沒關(guān)系。
可實際上,大家都清楚,這是變相的賭約,只不過是半送的,只要足球社出五個人,能進(jìn)四個球就行。
赤果果的羞辱:四個球你總不可能做不到吧?這二十萬送你的。
漸漸地,王雄也回過味來了,重點不是他能不能帶隊投四個籃,而是他們會被羅青打爆多少分……
錢他們肯定拿得到,但這錢拿得太難受了。
“靠,這老陰比!”王雄氣得不行。
可也沒辦法,答應(yīng)都答應(yīng)了,而且羅青說得有理有據(jù),也不知怎么得,這事就成了他做的不地道,而羅青在幫他。
墨窮嘆了口氣,也沒辦法,誰讓王雄非要到處嘚瑟。
他們只想要錢,但王雄不分錢,只想要羞辱羅青,結(jié)果倒好,自取其辱。
沒辦法,去吧。
正當(dāng)大家站起來,走向籃球場時,突然羅青看到了人群末尾的墨窮。
“誒?同學(xué)你也在啊,正好一起來吧。要不要上場玩玩,不會不要緊,反正是打足球社……對了,之前的邀請還算數(shù),說真的,你進(jìn)我籃球社吧?”羅青迎向墨窮,拍他肩膀笑道。
這話說得,本是繼續(xù)羞辱王雄。
一方面表達(dá)自己不需要全用籃球社的精銳,隨便拉個路人也足夠了。
另一方面,羅青始終相信自己的眼光,覺得墨窮打籃球一定很好,想拉攏他進(jìn)籃球社。
但這,卻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顯然,他還沒去打聽墨窮到底是哪個社的,這邊上還有許多其他社的人,見墨窮在人群外圍,還以為他是路過看熱鬧的。
結(jié)果倒好,只見王雄等足球社的人不僅沒感受到羞辱,反而錯愕地看著羅青。
王雄吼道:“你這是干什么?他是我們隊的,一會兒還要上場呢,你拉他去你那邊什么意思?那我們這邊誰上???”
“什么?”羅青一怔。
墨窮哭笑不得,而韓當(dāng)知道事情原委,當(dāng)即把來時羅青邀請墨窮入籃球社的事說了。
王雄聽了哈哈大笑:“哈哈哈,羅青你可真行,魔球可是我們校隊的中流砥柱,首發(fā)主力門將。今天下午,還是他神勇發(fā)揮,零封了體校,甚至一射三傳,才打了個4:0。你出的這四個球的錢,都是他掙來的。”
顯然,盡管之前狂吹自己,但王雄心里還是知道是墨窮力挽狂瀾的,此刻又不往身上攬功勞了,一五一十地把羅青賭輸?shù)恼嬲獌础o說了出來。
羅青聽了臉都綠了:“你……你怎么是足球社的?”
墨窮點點頭,道:“一直都是?!?br/> “靠……”羅青無語了。
他在做什么?他當(dāng)著王雄的面,拉攏王雄的隊員。這不是自取其辱嗎?
他哪知道墨窮一個踢足球的,怎么手上功夫這么厲害?
投擲那么精準(zhǔn),人高馬大的,怎么就去踢足球了?簡直讓人痛心疾首。
“你怎么就進(jìn)了足球隊?”羅青知道拉攏墨窮沒戲了。
暗想這丟了下臉不要緊,一會兒場上爭回來就是了。
倒是王雄,經(jīng)過羅青這么一出,當(dāng)即決定讓墨窮打中鋒。
畢竟連羅青都覺得墨窮適合進(jìn)籃球社,那肯定不是瞎說的。
“這,我不會打籃球啊?!蹦F說道。
“魔球,我知道你不會打籃球,但這事關(guān)咱們隊的顏面,你這么高,連那么大的球門都能守,這么小的籃框肯定也行的。”王雄說道。
墨窮無語了,這說的是什么話?難不成指望他在籃球場上零封對面?
其實王雄自己被人牽著鼻子走,答應(yīng)了打籃球,這里沒他的事。
因為誰都知道,墨窮從沒打過籃球,當(dāng)初踢足球都是現(xiàn)學(xué)的,而且還是打門將位置。
一般來說,足球社里湊五個人打籃球,是怎么也輪不到他的。
可現(xiàn)在,他卻是非得上場不可了。
“也罷,能幫就幫吧。”
……
他們打的是四十八分鐘不加時。
若真的是半送地給錢,完全沒必要打滿時間,打個小節(jié)十二分鐘就行了。
但羅青卻選擇打滿全場,顯然是打定主意,要騎在他們臉上刷分。
不過,既然已經(jīng)上了場,那墨窮便不會讓那種事發(fā)生。
在足球場上想射哪就射哪,在籃球場上也是如此。
只要他想,能刷一百分的,應(yīng)該是他才對。
不過,并不需要,單以拿到錢來算,只要進(jìn)四個就行了。
如果他想幫王雄,真正要做的是……零封對手。
“注意那個高個子,叫魔球的。別看他不會打,但他的投籃肯定很準(zhǔn)……小六你去防他,別讓他太舒服地投籃?!绷_青對墨窮還是挺重視的,他必須要非常碾壓地贏下王雄,不希望墨窮成為一個變數(shù)。
但是,他的愿望注定要落空了。
“唰!”
一個空心三分,直接從己方半場,扔進(jìn)了對面的籃框。
“nice!”
“這就一球了!”
“我就知道以你的投擲能力,投這個簡直小意思!”韓當(dāng)沒上場,他也不會籃球,此刻就在場邊加油。
足球社里的人,都知道墨窮投擲很準(zhǔn),射箭更準(zhǔn),以前聚會時,玩那種飛鏢射靶子,都是滿分碾壓他們。
五米的靶子,對于墨窮以前來說都不是個事,更別說現(xiàn)在了。
這一超遠(yuǎn)距離投籃,一下子讓隊友們振奮起來。
“小六你怎么回事?”羅青驚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