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捏緊了手指。
“張莉莉是因為污蔑我偷東西才進了警察局,我不覺得她哪里冤枉,更何況,是陸晉淵找的律師要起訴她,這件事,你和我說也沒用?!?br/>
張莉莉欺負她已經(jīng)不是一次兩次了,溫寧實在不想就這樣放過她。
“你少拿陸晉淵壓我,我知道你爬上了他的床,但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么模樣,難道他還會娶你這種女人不成?狗仗人勢罷了,別給臉不要臉?!?br/>
狗仗人勢?
溫寧突然覺得很可笑,有哪個父親會用這么難聽的話來說自己的女兒,她是狗仗人勢,那他呢?
一條狂吠的老狗?
“這件事情,我做不到?!睖貙帥]有心情和他爭辯。
讓她放過張莉莉,沒門。
“你表姐現(xiàn)在還是個沒嫁人的大姑娘,你這個孽女怎么就不能好好替她想想,以后要是留了案底,你讓她怎么嫁人?”
溫啟墨皺緊眉頭。
他的話,落在溫寧耳中,讓她的心像是被扔進了冰川,冰封千里那種冷。
對于溫啟墨而言,他可以關(guān)心任何人,可以為任何人的前途著想,唯獨,那些人里不包括她這個親生的女兒!
似乎,怕溫寧會拒絕,他又冷冷地補充了一句,“你媽媽現(xiàn)在在國外,療養(yǎng)院剛剛說了,有一種新的特效藥,可以讓她身體好受一些……她有沒有福分享受這種新藥,就要看你這個女兒的了?!?br/>
溫寧到了嘴邊的話,一下被擊碎,她握緊了拳頭,終究,無力地放下。
她現(xiàn)在連媽媽在哪兒都不知道,還能怎么辦?
“我把她放出來,你,告訴我媽媽在哪兒。”良久,溫寧才抬起頭,眼底有些紅了。
“不要和我討價還價,你,沒有這個資格。”溫啟墨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溫寧的性格,像個定時炸彈一樣,他必須將她的軟肋握在手中才能安心。
被拒絕,溫寧也沒有再說些什么,這個曾經(jīng)熟悉的被稱之為家的地方,只讓她趕緊快要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