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帶睡衣,把床上的睡衣遞給我?!?br/>
徐來才注意到,床上擺了條嶄新的蕾絲吊帶睡衣,連吊牌都沒拆。
頓時,徐來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浴室里,蘇映雪剛說完那番話,眉眼含情,全身火辣辣的燙,杏眼桃腮本該是清純驕人的一張臉蛋,在騰騰霧氣里透著誘人的媚意。
她不是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反而因為清醒,才會心肝噗通亂跳。
那套性感睡衣其實是她特地為了今晚準備的,故意放在房間沒拿進來。
馬上,浴室外響起了敲門聲。
蘇映雪頓時口干舌燥,“進,進來。”
浴室門被打開,僅僅只有一條縫,緊接著一只手伸了進來。
手上拿的不是別的,而是蘇映雪平時穿的兩件套睡衣,長褲長袖,能把整個人包裹得嚴嚴實實。
“映雪,我看你那條睡衣是新買的,吊牌都沒拆,肯定沒洗過。我先幫你洗了,等干了再穿?!?br/>
下一秒,徐來手中的睡衣被粗暴的抽走,浴室門在他面前猛地關(guān)上,發(fā)出巨大的聲響,充分展示了里面女人的火氣。
徐來無辜的摸了摸鼻子。
他又怎么不知道蘇映雪的心意。
可是他依舊不確定蘇映雪是不是因為感激,才愿意接受他。
君子愛女,取之有道。否則跟禽獸有什么區(qū)別。
徐來還在自鳴得意,蘇映雪已經(jīng)冷著一張臉出了浴室。
她重重的躺在床上,把被子緊緊包裹住自己。
徐來見她準備睡了,便不再打擾。剛走兩步,被子里發(fā)出悶悶的聲音,“被子抱房間來,睡老地方!”“好叻!”
于是徐來又歡脫的把自己的睡處挪到了蘇映雪的床邊。
這還是住進別墅之后,徐來跟蘇映雪第一次共處一室。
幾小時后,一室寂靜,只有兩人微弱的鼻息聲。
“映雪,你知道我結(jié)婚紀念日上最想見到的人是誰嗎?”
問完,沒想到蘇映雪回了,“誰?”
原來她也沒睡著。
“我兄弟,沈星?!?br/>
除了蘇映雪,在這世上,徐來沒有再視為親人的人。
唯獨一個,卻一直在監(jiān)獄里,不肯出來。
蘇家親戚逃跑后,徐來跟蘇映雪一家相安無事的相處了好幾天。
他每天都到修車廠偷偷懶,晚上準點回家。
這一天他下班后特地到菜市場買了一只鵝,想露一手,晚上給蘇映雪燉只燒鵝。
還沒走到家門口,就聽見關(guān)雨荷陰陽怪氣的訓斥著誰。
“就憑你這樣的,還想借錢,借多少啊,什么時候還啊?你一個月工資有沒有三千,你打算還多久
!?”
“看見熟人住別墅,自己就打上小算盤了,你可真會算計?!?br/>
“別說沒錢,就是有錢,也絕不可能借給你這種還也還不上的。”
對方支支吾吾半天,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徐來提著大鵝,走到客廳,看見一個穿著保安制服的年輕男人,低垂著頭,站在關(guān)雨荷面前,忍受著關(guān)雨荷厭惡的嘴臉。
走進之后,徐來認出了這個年輕男人。
“你是,何家軒?”
對方也認出了徐來,臉上扯出一抹苦笑,“徐,徐來。好久不見?!?br/>
隨后他低下頭,悲愴道,“我還有事先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