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的人群們不禁噤若寒蟬。
這已經(jīng)不僅僅是跟夏家的地位相等了,某種意義上說,地位相等的人,互相之間也會非??蜌?,不至于送三百塊錢這種薄禮夏家還要接受。
只有這位高先生實際上還高于夏家一線的情況下,才會哪怕只是送三百塊錢,只是走個過場,夏家都還要親自出來迎接。
整個華國,能夠比夏家還要高上一線的人物,已經(jīng)基本上可以一個一個數(shù)出來了。
眾人再不敢說一句話。
這等存在的決定,他們哪里敢做半點質(zhì)疑。
只能說那個青年太好運了,若不是這位高先生的一句話相助,恐怕這個時候已經(jīng)被人強行拖出去逐出夏家,甚至當(dāng)場打上一頓,讓這個青年居然敢到這里搗亂。
高先生并沒有注意外邊的議論,也沒有怎么注意那個青年,連自己幫助的那個青年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這么做,只是高先生一時興起罷了。
當(dāng)走進婚禮大廳的時候,一直在忙活主持婚禮的夏家大掌柜立即就趕過來,迎接高先生,嘴里還一直在說,高先生來怎么不說一聲,他們應(yīng)該迎接高先生來的,有失遠(yuǎn)迎,實在是大不恭敬。
然后就把高先生引到夏老之前。
高先生和夏老寒暄了幾句,顯然夏老也沒想到高先生會來這里,請高先生和自己同桌,高先生也不至于自降身份去和那些小輩們一桌,所以答應(yīng)了這個請求。
整個婚禮之上,就以他和夏老的身份最為尊貴,這夏老權(quán)勢之重,舉國罕見,當(dāng)年和大首長拍過桌子。不過他高先生在文職上一樣做到了媲美當(dāng)年夏老的位置,夏老已經(jīng)退了下來,而他高先生正當(dāng)位置,所以隱隱約約,他高先生還壓過了夏老一線。
若非如此,這鼻孔朝天的夏家,也不會如此恭迎高先生。
在一桌上,人人都是人精,最次的也是封疆大吏級別,相談甚歡,氣氛極為融洽,好像一群多年沒見的朋友。
但高先生和夏老都心知肚明,其實他倆并沒有那么融洽,兩人甚至起過不小的分歧,關(guān)系一度惡化。只是高先生知道不能再這樣僵持下去,對兩家都不利,所以不管過去有什么恩怨情仇,現(xiàn)在都得化解,即便不是朋友,也不能為敵。
這是符合兩家利益的做法,所以夏老心領(lǐng)神會,高先生前來參加婚禮,那就是一個信號,這信號整個參加婚宴的人都會知曉。
大家都將知道高先生來參加夏家嫡長子夏無病的婚禮。
高先生和夏老等人交談了一陣子,眾人都不約而同的沉寂了下來,話題已經(jīng)聊的差不多了,是時候歇息了。高先生的目光,就在婚宴上面掃來掃去。
然后余光就掃到了那名托了自己的福才得以進來的青年。
那青年正在吃糖,吃瓜子。雖然這是極為上檔次的婚宴,幾乎可以說是國宴級別,至少廚師都是國宴水平的廚師,但風(fēng)俗和老百姓相差不遠(yuǎn),都是先擺上糖果花生瓜子之類的東西。
和那青年一桌的,大多數(shù)是那些大佬們的司機秘書,地位相對較低,只不過有幸進來吃頓飯罷了。即便如此,那些大佬們的司機秘書也個個都是心腹中的心腹,比起來那青年外表還是要更加高端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