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可真狠心,都不給我恢復(fù)的機會。”
“你這身上星光隱現(xiàn),玄黃之色閃爍,修復(fù)的比我們打的都快,還擋去了許多力道?!?br/>
逆羽喘息著,左手邊說邊拍蕭陽的臂膀,那模樣,就像宿醉后吐露心聲的倆個兄弟。
在蕭陽運轉(zhuǎn)靈力加快修復(fù)傷勢的時候,體內(nèi)地丹的下方緩緩的凝聚出了一個極小的塔影。
塔尖就是地丹,不仔細(xì)看甚至可能會以為這就是塔珠而已。
一陣霹靂啪啦的骨骼交錯摩擦聲傳入禹巖二人耳中。
掃眼看去,蕭陽的胸膛、腹部血肉在慢慢的蠕動中,變的凝實。
那身肥厚的肉皮,已然沒了。
禹巖二人哪里知曉,那原本不過是沒有吸收盡的星力堆積而成。
現(xiàn)如今,說不清是二人的功效還是厚土塔的影響,此刻的蕭陽身上星力大部分已然被吸納于體內(nèi)各個部位。
蕭陽感受著自身的變化,懶得計較到底怎么形成的。畢竟這一切對自己都沒有絲毫的影響。
厚土塔熔煉于身軀后,如今在丹田投射出一個塔影,地丹懸于塔尖。
體內(nèi)星力在經(jīng)過這番“蹂躪”后,被吸納于丹田,融入軀體,在地丹的上方行成一片星云。
感受著自己體內(nèi)的奇妙變化,蕭陽鄒起了眉頭。
因為他境界跌落了,成了地丹一重。
離火丹田此刻已然變成集火、土、星力、絲許木屬性的四屬性地丹。
靈力在慢慢的轉(zhuǎn)變成了金紅色。戰(zhàn)體的紋路也多出來許多,復(fù)雜又生澀,但是卻沒有進階四紋。
感受著體內(nèi)傳來的對活動的那種饑渴,按捺不住心情的蕭陽,再次拍地而起。
“欻?!?br/>
“我去,上天吶?!?br/>
禹巖正跟逆羽喘著氣的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就看天空中蕭陽帶著一道流光,化作了一個黑影。
黑影有極速放大。
“當(dāng)?!?br/>
哐嘰砸在地上的蕭陽激起漫天塵土和一個人形坑洞。
“呸,呸。”
赤裸裸的報復(fù),逆羽二人心中就這么一個想法,但是除了吐了吐口中的塵土外,并沒有主動開口說一句話。
“可不能張口,萬一這胖子要報復(fù)嘞,倆人可是累的跟狗一樣?!?br/>
“走吧?!笔掙柭呐榔饋恚拇蛑砩系幕覊m。
“額,好?!?br/>
“…”
三人慢慢的走向遠(yuǎn)處,按著向南的方向,不斷的深入。
“不對勁啊,你發(fā)現(xiàn)沒?”
“嗯,好像修為變地丹一重了?!蹦嬗鹨皇帜﹃掳驼f到。
“唉,誰說這個呀!”
禹巖連忙擺手,打落了逆羽撫摸下巴的手。
“看他屁股…”
“滾,我可沒那愛好!”逆羽根本沒有多想,直接炸毛了,這貨這么說,把自己想成什么了?
“哪個男的會對一個男的有想法??何況還是一個胖子?”想到此處,逆羽揮袖不在理會禹巖,快步追上了走在前面的蕭陽。
除了最后逆羽的“滾”字因為沒有任何刻以的掩飾,從而被蕭陽聽到在,蕭陽并不了解二人在討論著自己。
“難道就我一個人發(fā)現(xiàn)他好像變瘦了嗎?”禹巖嘴里嘟囔著也追上了蕭陽。
“蕭陽,莫不是你跟禹巖一樣?”
“什么就我跟他一樣?!?br/>
逆羽的問話讓蕭陽一頭懵。
“你的修為?”
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模樣,蕭陽準(zhǔn)備逗逗他。
“哼,我不知道別的,只清楚我的才是正統(tǒng)?!?br/>
“???”
“壞了,壞了,自古以來大帝傳承必然生死豪奪,現(xiàn)如今二人各有傳承,這可怎么辦呀?我可太難了…”
蕭陽不知道逆羽心中所想,本就打算逗他一下的,也就沒有多問,盡管自己走自己的。
“壞了,壞了?!?br/>
逆羽從這開始了一路上左叨叨右叨叨,反復(fù)說著這么一句話。
禹巖上去搭話,他也不理。只是古怪的看一眼禹巖又看一眼蕭陽。
復(fù)雜的神色自逆羽的眉目間傳出,好不搞笑。
十里田塘穿雪衣,良辰暮晚心微甜。
晉源國,蒼蠻大山下,巴赫鎮(zhèn)。
夕陽夾裹著倦意,落下西山,大地蒼茫一片雪寒。
“噔噔”“噔噔”
“誰呀,這么晚了?”
正在吃飯的慕婉一家人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餐桌上的笑語。
慕婉父親放下碗筷,走到門前,拉下了門栓。
刺骨的寒風(fēng)帶起一陣雪花俏皮的卷進屋里。
正在夾著雪狼肉的慕婉被冷冽的寒風(fēng)激的一陣牙顫,細(xì)長白凈的手指不自主的松下了筷子。
“慕叔,我來了?!?br/>
“宸兒,你這孩子,雪這么大怎么過來的?”
聽到門外之人的聲音,慕婉不由得目光呆滯的望了過去。
雪遮住了他烏黑的頭發(fā),一身單薄的冬裝在雪花的調(diào)戲下臃腫的想極了襖。
“爸,快讓梁宸進屋啊,干什么呢?”慕婉眼珠一下子濕潤了起來,水濛濛的望著門檐下這個傻笑著打招呼的男孩。
拍打著身上的積雪,被慕叔拉到了桌邊。
“做飯的時候你嬸還問婉兒來著,說你還來不來了?天冷,就沒等?!蹦绞逡痪浣右痪涞恼f道著,還不斷的給梁宸夾著菜。
梁宸笑笑不語,眼睛在夾菜之際瞄了一眼慕婉。
“噔”
慕婉笑盈盈的看了看梁宸,桌下的腳卻輕輕的踢了一下梁宸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