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正是錢方?!昂呛?,小子,對一個老人動手,是不是太沒有禮貌了。”
那個小弟似乎想掙脫錢方,但發(fā)現(xiàn)手臂就像被卡在鐵鉗之中,動彈不得,他一時間露出驚恐的神色。
錢方輕輕一使勁,一股鉆心的疼痛傳來,那人頓時一陣尖叫。
“你要干什么!”自家兄弟被欺負,水坊幫眾人哪里坐得下去,紛紛站起身。
錢方面無懼色,“別那么激動,我就是想教孫子如何孝敬爺爺?!彼忠黄o,對方手臂瞬間彎成一個恐怖的角度,骨頭直接被掐斷。
“啊——”又是一聲慘叫。
“住手——”水坊幫的人紛紛掏出家伙,一晃眼,十幾條槍。
看到這么多條槍,蕭幫眾人都嚇了一跳,連錢方的面色也變了變。
蔣塵招呼大家把槍放下,“實在不好意思!以前遇到過號稱武林中人的人物,折了幾個兄弟,所以我們水坊幫家伙不離身。這位大爺力大實在令人佩服,不過,是不是做得太過了,斷我兄弟胳膊,怎么說都要給我們一個交代吧。”水坊幫的人雖然槍口朝下,但都沒有收起槍。
蔣塵的話看似息事寧人,實則威脅。他確實領教過武林人士的厲害,但他同樣認為武林人士再厲害也比不過槍。
十幾條槍不是小數(shù)目,幾乎已經(jīng)算是江海市道上一個幫派能夠承受的極限,再多一些只怕就要受到國家機器的制裁。同時,這些槍械帶來的威脅和震撼不容小覷。
十幾條槍對武林人士的威脅確實不小,就連錢方這個級別的人也要掂量掂量。
錢方快速思量了一下,并沒有放手,反倒哈哈大笑起來,“槍確實是好東西啊。”話剛說完,下一刻,他就做出了讓所有人震驚的舉動。一巴掌拍在那個小弟臉上,這一掌力道夠大,小弟口吐出一灘血水和幾顆牙齒。
還沒完,只聽他口中振振有詞,“敢用的人用它,就是殺人的玩意,不過,不敢用,它就是一把廢鐵?!彼又词钟质且徽疲瑩舸蛟谀切〉艿牧硪贿吥樕?。
在兩次重擊之下,那小弟面目全非,暈厥過去。
蕭幫的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龐勇只差沒叫錢方“爺爺!”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萬一水坊幫的人發(fā)怒開槍,蕭幫前面一排的人都得死。
水坊幫持槍者們怒發(fā)沖冠,脾氣火爆的人已經(jīng)拉開保險,瞄準錢方,就差扣動扳機。
蔣塵氣得漲紅了臉,他的手已經(jīng)舉起,只要一放下,就是一排槍聲。
但是,他飛速的思考起利和弊。
那只舉起的手最終沒有揮下,反倒是一轉(zhuǎn),指揮小弟們把槍收起。
“大哥!”幾個暴脾氣已經(jīng)看不下去了。
蔣塵搖搖頭,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他們一旦開槍,最多打死前面一排的人,但是現(xiàn)在是在蕭幫的地盤,對方人多勢眾,未必拼不過他們。
而且,真要開槍了,就是兩個幫派的全面戰(zhàn)爭,大家都是為了陳鐵男的地盤而來,若是得不償失,對大家都不利。
所以這個時候,就要看誰最先能到達并不觸碰到對方能忍受的極限。
很顯然,水坊幫輸了。
蔣塵甘拜下風,“錢老不愧膽識過人,蔣某服了。不過,我們和蕭幫的恩怨,似乎和錢老無關(guān)吧!”他說這些話,迅速將錢方和蕭幫分離開來,算是最大程度挽回面子。換句直白的意思解釋就是:“我承認吃了錢方的虧,但不是蕭幫的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