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默默了一會兒,蔣奕終于忍不住了,說:“小少爺,咱們逃吧!這地方不能呆了,再呆下去,小少爺您就廢了!”
陸楚簫聽著這話怎么那么別扭,他原本不也是一個廢物嗎?可是這話從一向把自己挺當(dāng)回事兒的蔣奕口中說出,似乎又有著那么一絲的暖意。
不過可惜......
他嘆了口氣說:“不行啊。厲王爺說了,如果我不讓他滿意了,他要殺光陸府所有人。包括你,還有忠老頭?!逼渌似鋵嵥星椴簧睿幢闶顷懤咸珟?,他也只是敬畏而已,可是如果殺了蔣奕和忠老頭,那他是決計接受不了的!
如果在普通人家,他和蔣奕或許就是兄弟,和忠老頭就是父子了吧?
其他人他就管不著了,這兩個人是決計不可以就這么死了的,他好不容易重活一回,怎么也得跟他們活夠本回來才行啊!
這么想著,也可能是水很熱,迷迷糊糊的,他又睡著了。
夢里,他感覺自己的身子一直在搖,耳畔有人在對自己說話,不知道說些什么,聽不懂,而且他頭暈,很不舒服,四周亂糟糟的,好像還起火了,所有人都在跑,他睜著眼看著這四周,不認識,可是又覺得好像有點熟悉??傊?,他的夢里,一切都是那么的混亂,讓他理不清頭緒。
就這么斷斷續(xù)續(xù)的,他再一次陷入了昏迷,整個人不知道置身何處,總之,四周都是昏暗暗的,什么都看不清。
厲景杭看著床上渾身上下如煮熟的蝦子一般的陸楚簫,臉上帶著戾氣,問一旁蹲在地上給陸楚簫診脈的大夫:“到底怎么回事!他為何會忽然昏迷?”
大夫哆哆嗦嗦仔仔細細看了之后,說:“小公子似乎是最近憂心過度,又有些虧空,所以、所以才高熱的!”
憂心過度、有些虧空?厲景杭想起這兩日他對人家一個小孩兒做的一切,略略有些面上掛不住,兇相斂了許多說:“還有沒有別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