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陸楚簫一直在反復(fù)琢磨“情之所至”這四個字的意思。
“情、之、所至?這不是用來形容男女之情無法自抑的嗎?仲老先生為何要這樣斷定厲景杭的種種行為?他為何不說厲景杭腦袋壞掉了?”陸楚簫坐在馬車上一板一眼地分析。
而他對面的蔣奕則一邊喝著從仲老先生家灌得泉水一邊說:“少爺,別想了,以你的腦筋,是搞不明白老先生的意思的。還是等三日后他上門問診再分辨吧!”
陸楚簫撓了撓頭,也拿過水囊喝水,順便對自己這個從小到大都不甚聰明的腦筋極為不滿。
而這也是他第一次有點嫌棄自己的腦筋,之前覺得就當個廢物就挺好的,誰知道,如此耽誤事!
蔣奕看著對面自己的少爺抓耳撓腮的樣子,看破不說破,他其實隱約看出厲王爺對自己少爺?shù)牟煌?,而且外面也曾?jīng)瘋傳攝政王和小皇帝的私情,二人皆為斷袖云云,但是他不信,他總覺得,男人和男人怎么在一起?就像這幾日他看見厲王爺和自己小少爺在一起的樣子,要多別扭有多別扭!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不久之后,他這種想法就徹底丟到二里地外去了,每次看見自己少爺和厲王爺在一起,他都忍不住說一句:真香!
去西郊,一來一回竟用了一天,等到車馬回到府內(nèi)的時候,天色已暗。陸楚簫也就早上跟蔣奕吃了半碗牛肉面,此刻更是饑腸轆轆,下了車就直奔偏廳而去!
按照平日里府內(nèi)這個時候就已經(jīng)開飯了,果然,他進入偏廳時,飯桌上已經(jīng)擺滿了飯食。
而與飯食呆在一起的,還有那個今天他為之忙碌一天的人!厲景杭!
對于他的到來,厲景杭似乎還沒察覺,因為他正與他的影衛(wèi)古月正在說話。
古月說的正是前日厲景杭交代給他的事情:查清那兩個進入我房里要殺他;王妃“的人,到底是誰!
“王爺,那個密探組織確實就在麗景城內(nèi),人數(shù)大約已經(jīng)有幾百人,遍布各行各市,如想滅絕,恐怕很難!”古月筆直站立,垂首道。
厲景杭瞇了瞇眼問:“可知他們的頭領(lǐng)是誰?”
古月?lián)u頭:“暫時還很難查出,屬下不過是抓住了一個螻蟻才打聽出這些消息。因為他們都是單線聯(lián)系,要想順藤摸瓜,只怕是難如登天!”
“知道了?!眳柧昂疾[了瞇眼,陰郁的眸子中此刻仿若深淵中的一潭古潭,古水無波?!凹热恢罒雵忻芴浇M織在我威國境內(nèi)蟄伏,也說明他們對我威國一直沒有放棄攻占之心,近日更怕是有再起邊境戰(zhàn)火的可能。你派你屬下的人好好的盯著麗景城內(nèi)的關(guān)卡,務(wù)必給我把他們盯住了!如若發(fā)現(xiàn)他們有一絲一毫的想要逃走的苗頭,立即來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