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鼎河人精似的,自然是知道自己叨擾了威昱鎏的興致。不過此刻他是片刻也等不及了,也不顧體面了,直接俯身求皇帝道:“陛下!請陛下,為老臣做主,治攝政王厲景杭一個殺人之罪!”
“什么?!”威昱鎏瞪大眼看著陸鼎河,驚得連一國之尊的面部控制都忘了。
厲景杭,殺人?
而此刻,攝政王府內(nèi),陸楚簫已經(jīng)悠悠轉(zhuǎn)醒。
其實除了身體上的疼痛,他并沒有覺得有太多的不妥。
畢竟,從他挨了打被拉進(jìn)后面的密室之后便一直昏迷,連古月將他救了回來都根本不知。
只是,這一醒過來以后就慘了,他感覺自己的腰臀都不是自己的了,這樣躺著,連一絲一毫的動彈都動不了。
試著動了幾下后,他終于放棄了,嘴里發(fā)出哼哼唧唧的聲音。
蔣奕就趴在他的床頭上等他醒呢,聽見他的聲音,急忙抬起頭來看他,說:“少爺,你、你可醒了!”
陸楚簫覺得怎么這話這么熟悉,但一時卻記不起什么時候在哪里聽過這話了。
不過此刻他卻來不及想別的,直接脫口問出:“王爺呢?外面天都黑了吧?他可回來了?”其實他想問的是,他可知道我受傷了?心疼了吧?
畢竟昨晚他還把自己當(dāng)寶貝一樣抱在懷里,即便是那事最后都沒干成,也沒舍得埋怨自己呢......
蔣奕一聽他問及王爺,當(dāng)下?lián)u頭道:“小少爺,王爺惹下大禍了!”
陸楚簫身形一凜,當(dāng)下扭著身子要爬起來,結(jié)果這一動,牽扯了臀部的傷口,疼得他連著額頭到太陽穴的青筋都在跳!
太他媽的疼了!怎么會這么疼?
蔣奕看他動了傷口,繃帶紗布上又見了鮮血,急忙按住他說:“小少爺您先別動了,等我說完,說完你也別動。王爺特意交代了,讓您好好養(yǎng)傷,就是如廁也不許下床,讓我伺候您即可?!?br/> 陸楚簫知道自己此刻只怕是傷筋動骨了,也就依著他點點頭,急忙催促道:“快說,到底怎么一回事?”
于是蔣奕就把他昏迷之后,忠老頭來厲府報信,然后管家馬上就到陸府來接他,誰知道陸府的五姑娘竟然跟著管家回來了,把他又留在了陸府。
后來管家就讓古月偷偷把他救出來送回來,又去宮里叫了厲景杭回來主持公道。
公道是主持了,結(jié)果就是陸府的五姑娘被掐死了,人當(dāng)場咽氣了,還被扔到了陸府的門口,極盡侮辱了。
陸楚簫聽了以后肋骨到胸口疼,主要是怕的。陸府豈是那種可以隨意讓人欺負(fù)的主?只怕是,陸鼎河此刻已然將所有的一切稟報皇帝,申請嚴(yán)辦厲景杭了!
他說出自己的猜測,蔣奕瞪大眼張大嘴,一臉不可思議地說:“少爺怎么知道的?就是這樣!晚飯時候,王爺就被叫到宮里了,到現(xiàn)在都沒出來呢!”
“什么??。 标懗嵱质且惑@,這下子他知道哪里又破了,紅著臉半匍匐著身子,屁股一動也不敢動,生抽冷抽了一起,紅著眼睛對蔣奕說,“蔣奕,你說,我是不是上輩子過得太舒服了,所以這輩子才讓我嫁給攝政王,受盡塌上之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