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閣后院之內(nèi)。
凌晨時分,霧水尚未散盡,卻在假山邊、碎石道旁、綠樹下,紅紅綠綠、年輕俊俏的姑娘們四散而立,已開始在做著各式鍛煉了。一切都似平日般照常進行,如不是忽然見到公孫大娘從拱形院門處領(lǐng)進一名風度翩翩的白衣公子,只怕專心致致的她們也不會受到影響而停下自己的動作......
英俊挺拔、清秀瀟灑的李名到來,頓時令少有男子光臨的內(nèi)院一陣騷亂,數(shù)十雙好奇的美目齊刷刷地全往他身上聚集逡巡,讓他成為了所有女子們的焦點——哪曾經(jīng)歷過這種場合?李名不由得是立即面孔通紅,心底膽怯,兩只眼睛不曉得該望向何處,等到公孫大娘已給眾女介紹完自己,他半天后才結(jié)巴著擠出些話語道:
「咳……各……各位姑娘,承大娘所請,我……我今日給大家要教的,是……是一套喚做……喚做瑜珈的形體練功之法……嗯......等會兒我先開始做,妳們慢慢跟著練習,有不明之處盡管問,我會一一解答的?!?br/> 說到后邊,總算是稍微流利了些.......
吩咐公孫大娘派人取來些蒲團,又讓名姑娘于邊上彈起一首悠然輕松的古琴曲,隨后李名盤腿而坐,在舒緩的琴聲中,只聽他微笑著道:
「修習瑜珈,先要有恰當?shù)暮粑?,閉上雙眼,冥想自然,集中精神使自己真正體會到身體緊張與放松的規(guī)律……氣息的進入及呼出,都須緩和,靜靜地,讓腦中察覺到氣息是在連續(xù)流通似的來進行……原則上,吐氣的時間要比吸氣的時間稍長……我再做一遍,大家可跟著我學……」
抱著新奇及好玩的心理,姑娘們紛紛四散坐下,按著他的示范照做起來,連公孫大娘也很認真地在一旁跟著仔細練習。
教導了幾遍呼吸方法,看看眾女子基本掌握,李名便準備進行第二步:
「下面,我給大家做一遍瑜珈的六個經(jīng)典基本姿勢,動作一定要輕柔緩慢,大家看仔細了……第一個,樹姿勢......」
站將起來,他雙腿并攏,伸直脊骨,挺起胸和肩膀,雙手合十做了一個禱告姿勢,拇指貼近胸部,肘部則彎屈靠近身體。
「現(xiàn)在將左腳慢慢抬起……緊貼在右腿內(nèi)側(cè),保持平衡,保持直立的姿勢……堅持五次呼吸......」
“第二個......”
接了下來,李名又陸續(xù)做了新月、武士、t形、半月、三角等姿態(tài)動作,最后說道:
「好了,再重復一遍,請大家慢慢跟我學罷……注意自己的呼吸,動作須慢,要與呼吸一致相協(xié)……好,很好,繼續(xù)……我來看一下……」
李名走入場中,一邊仔細查看姑娘們的動作,一邊指出各人的一些錯誤。
瞥眼之間,他就瞧到前面的一個姑娘姿勢有些不對,于是從背后走將上去,想也不想便抓住她的小腿糾正道:
「不對,妳要盡量貼緊……」
那姑娘「啊」的驚叫一聲,被嚇了一跳。站立不穩(wěn)之下,嬌小的身軀一歪,竟然就倒向了他的懷中。李名慌忙不迭的趕緊接住,但覺觸手處腰肢柔軟,香風襲體,懷中的姑娘容貌姣好,瑤鼻皓齒,胸前微微嬌喘,吐氣如蘭,正含羞垂睫閉上雙眼不敢看他——原來卻是那謝阿蠻姑娘……
扶好玉人嬌軀,他立時松開手慚愧道:
「一時唐突,嚇著謝姑娘了,對不住,對不住……」
「不妨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李師傅請繼續(xù)罷?!?br/> 謝阿蠻紅著臉,低頭小聲道。
掩飾的干咳了一聲,李名往前走開過去,裝作巡視他人去了。
姑娘們平日里都有底子,動作練習很快,不一會兒就大致上把樹姿勢給掌握。李名滿意地點點頭,開始教授第二個動作「新月」,只聽他邊做邊道:
「樹姿勢后不要停,繼續(xù)……先左腳向后邁一大步,腳跟提起,腿伸直……彎屈妳的右膝,令前后成一直線……接著手臂向上舉,雙手并攏。向下壓肩部及后背……同樣保持五次呼吸之時?!?br/> 說教兩遍,李名照例是讓姑娘們反復練習,自己則環(huán)場查看。
正在這邊指導一名姑娘時,只聽那邊傳來一聲清脆甜美的叫喚:
「小李子師傅,這個動作我好象老做不好哩,不知是哪里不對?」
轉(zhuǎn)頭望去,才看清出聲之人乃肌膚雪白、豐潤絕色的鄭凈持姑娘,但見她亭亭玉立,嬌俏的臉龐上,眼睛正水汪汪直盯住他,嘴角含笑,春情撩人。
抑制住心內(nèi)涌起的一絲蕩意,李名大步走了過去,口中道:
「嗯……妳再做一次給我看看?!?br/> 鄭凈持動作起來,李名則在旁仔細糾正她的一些姿態(tài)。哪知這鄭姑娘向前彎腰時,卻似有意無意般,衣領(lǐng)開口處春光大泄,將整個豐盈挺拔的酥胸幾乎全部袒露出來,深溝雪壑清晰可見,看在李名眼中頓時心頭狂跳,下火上躥,連忙就轉(zhuǎn)移視線繞到邊上,勉強裝作去糾正她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