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道兄?!?br/> 來自南華派的入門弟子許婧見此,云袖一擺,其氣清清,瑞彩扶搖,托住被陳玄強(qiáng)橫的力量打得踉蹌后退的盧愈,如小梳子般的睫毛落下來,擋不住精致玉顏上的陰霾。
太昊派和南華派同氣連枝,許婧此來肯定不是袖手旁觀的。只是她沒有想到,還沒等自己出手,太昊派連同盧愈等人就已經(jīng)被陳玄以雷霆萬鈞的姿態(tài)擊潰!
如今的局面,南華派該怎么辦?
“哈哈。”
陳玄用目中余光瞥過盧愈和許婧兩個人難看的神情,他大笑一聲,腳下一點(diǎn),騰空而起,重回八角銅亭里。此時亭子里一面窗戶大開,撲簌簌的松色映入,攜帶粼粼的天光,如同扇形一般,懸于身后。
陳玄人在光中,負(fù)手而立,腳下是婆娑的樹影,整個人的目光俯視向山道,向太昊派和南華派眾弟子,蘊(yùn)含著一種從容。
大局已定,盡在掌握!
“盧愈,”
陳玄站在那里,聲音傳出來,夾雜風(fēng)和景的冷色,道,“今天有我在這里,你們太昊派就不要想踏入第二道山門了?!?br/> “你,”
盧愈剛壓下自己體內(nèi)沸騰的血?dú)猓溉宦牭竭@樣類似宣判的話語,簡直要怒發(fā)沖冠,連青眸之上都染上一圈又一圈的血色,看上去猙獰可怕。
“盧師兄?!?br/> 這個時候,有一同門弟子來到盧愈身前,咬著牙,小聲道,“我們再和陳玄文斗!”
武斗,就是和剛才一樣的比較技擊之術(shù)。至于文斗,則是切磋蝕文推演。太昊派的來人有幾個出身于玄門世家,從小就被培養(yǎng),在解讀蝕文上造詣不凡。
“算了?!?br/> 盧愈聽了,卻是出人意料地拒絕,他眼瞳中的血絲漸去,重新化為純青,似有年輪,內(nèi)斂又平靜。
“我們走。”
盧愈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亭中臨風(fēng)的陳玄,似乎要將其身影刻在心里最深處,然后大袖一揮,領(lǐng)著欲言又止的太昊派的弟子們,大步向外面去。
“盧道兄,”
許婧輕呼一聲,見盧愈等人頭也不回,她輕輕一頓足,細(xì)眉一落,也招呼身前的南華弟子,跟在后面??礃幼?,不但不準(zhǔn)備上第二道山門,而是準(zhǔn)備離開羽玄山了。
不一會,山道之上,空空寂寂,只余下被風(fēng)吹過來的葉色,以及再遠(yuǎn)處若有若無的鳥音。
至于其他,蹤跡全無。
“太昊派就這樣走了?”
“是啊?!?br/> “陳玄真的一人阻擋了太昊派?!?br/> “事情大了?!?br/> “……”
倒是被此番龍虎斗引來觀看的玄門各派的弟子,在經(jīng)過少許沉寂后,轟地一下爆發(fā),開始議論紛紛。
無他,在以往,玄文法會上,不是沒有沖突,相反各門各派之間的較量真不少,但那些較量多是文斗,講究一個不動聲色,哪里像剛才山道上的搏殺那般激烈?
更何況,這還是一個人堵門一個玄門大派,還成功了,以前從來沒有見過,現(xiàn)在發(fā)生了,豈能不多說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