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下,修剪整齊的草坪被染上了一層昏黃,一雙鞋上沾滿泥土,臉色疲倦的托尼坐在自己家門前的臺階上,夾著香煙,眼神茫然的望著位于街邊的家庭信箱。
女友阿什莉坐在他的身側(cè),把頭輕輕抵在托尼的肩膀上,扳過他的手臂,讓托尼把自己攬在懷中。
這就是從碼頭做完兼職的湯米-霍克,回到闊別兩個月的自家門外看到的畫面,雖然是暖色調(diào),但看兩人的表情卻捕捉不到該有的溫馨與浪漫,反而有些傷感。
“發(fā)生了什么事?”湯米-霍克心中微微一緊,下意識開口問道。
聽到湯米-霍克的聲音,托尼的眼球動了動,看向街邊自己的弟弟,收起剛才的落寞表情,露出個笑容:“你怎么回來了?難道是蘇聯(lián)突然對美國發(fā)動進(jìn)攻,你準(zhǔn)備回家收拾行李喊我們一起逃難嗎?湯米?”
湯米沒有回答,而是又一次開口問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托馬斯先生殺了他豢養(yǎng)多年的狗,然后用獵槍抵在下巴上,對自己扣動了扳機(jī)?!卑⑹怖蛟谂赃厒械恼f道:“托尼剛剛?cè)屯旭R斯先生在墓園挖了坑。”
湯米-霍克重重松了口氣,看到他這個動作,托尼與阿什莉都眼神異樣的望過來。
“你們兩個剛才那副神情,我還以為是老爹用獵槍崩了托馬斯先生?!钡弥嫦嗪?,湯米坦誠的對兩人說道。
對托馬斯先生這個名字,湯米-霍克并不陌生,這條街上的鄰居,可憐的底層失業(yè)者,遭遇甚至比霍克家更凄慘。
托馬斯腰部受過傷,但又沒有被劃為工傷,所以拿不到任何賠償或者補(bǔ)貼,失業(yè)后,腰傷讓他連做重體力工作打零工賺錢的想法都無法實現(xiàn),老婆與孩子干脆的離他而去,只剩一條獵犬陪他住在空曠破爛的房間里,幾年的孤單生活讓他變得性格怪癖,易怒以及酗酒,聽到這個人的死訊,湯米最先想到的是,他解脫了。
“老爹說,那條獵犬可惜了?!蓖心崽痤^,對湯米-霍克說道。
湯米-霍克聳聳肩,朝著托尼走過來,阿什莉吻了一下托尼的臉頰,從臺階上站起身:“我去幫你和湯米拿些喝的?!?br/> 隨后走進(jìn)了家門,把空間留給了兄弟兩人。
“謝謝你,阿什莉?!睖?霍克做到托尼的身旁,與他并肩一起看向那個家庭信箱。
托尼則把目光定在弟弟的側(cè)臉上:“你不是該準(zhǔn)備為考大學(xué)而努力讀書嗎?”
湯米與托尼對視,開口說道:“還記得我說過,我要大學(xué)之前把貝西婭帶回家嗎?我有個計劃?!?br/> 隨后,在托尼的瞠目結(jié)舌中,湯米說出了自己準(zhǔn)備把香煙賣去加拿大的計劃。
等湯米-霍克全部說完,托尼才晃了晃自己的腦袋:“兄弟,伱從梅洛妮姨媽那里能借到四萬塊?天吶……我沒想過梅洛妮姨媽會這么信任霍克家的人,你現(xiàn)在告訴我的目的是什么?希望我?guī)湍???br/> “當(dāng)然,但你不能告訴老爹,老爹酷愛酗酒又口無遮攔,告訴他就等著整個華威市都知道這件事,我一個人做不來,梅洛妮阿姨是個女人,她不能單獨做某件事,我需要你的幫助?!睖?霍克對托尼認(rèn)真的說道。
托尼皺皺眉:“我不知道我該不該幫你,湯米,我不是說不想幫你,而是……我需要考慮一下,因為我現(xiàn)在還聽得一團(tuán)糟,簡單些說,你需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