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總結(jié)出了人生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雨,他鄉(xiāng)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此時此刻,蘇東便是應(yīng)承了第二句,他鄉(xiāng)遇故知。
他從沒想過,會在這里,碰到葉冰藍。
在他的預想中,再見葉冰藍,應(yīng)該是監(jiān)天府開啟監(jiān)天界之時的事兒了。他現(xiàn)在的戰(zhàn)力,去監(jiān)天界根本沒有多少意思。但白巖讓他去,說監(jiān)天界可能有大機緣,蘇東便計劃著到時候走一趟,反正有神風塔,速度快到可怕,從明州趕過去,也要不了多少時間。
在他心底深處,偶爾卻是會想,去監(jiān)天界,就能看到葉冰藍了……
葉冰藍是他重活一世來到修煉界后,認識的第一個女人,河西郡冰山女神。而且,前世的執(zhí)念,不孕不育丹的恩怨糾纏,也讓他對葉冰藍起了一些別樣心思。
那抹小心思,從沒有外露過。只有外表呆萌可愛,心思卻細膩如針的小蘿莉,隱約看出了一些端倪,一直都在吃飛醋。在勝天闕百派會議的時候,小蘿莉就盯上了葉冰藍,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場場都給葉冰藍加油,連蘇東都沒那待遇。
葉冰藍穿著飄渺綢緞裙襖,顯出玲瓏剔透的誘人身姿。晶瑩剔透的肌膚細致的排出了絕美的輪廓,眸光流轉(zhuǎn)的淡淡陰影下,是渾然天成的高貴和憂郁,高不可攀。
她僅那么安靜的立于眼前,便可叫人生出一股自卑之感。
蘇東望著葉冰藍那端正到無可挑剔的五官,心臟不爭氣的偷跳了幾下。
葉冰藍面色平淡,跟蘇東四目相對之時,眼底深處卻閃過一抹異樣。
明明只有不長的時間沒見面,但他們都在心底生出了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難道是傳說中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小蘿莉?qū)θ~冰藍的警惕心從沒消失過。
她見到蘇東和葉冰藍對視,貓膩重重模樣,心里吃醋的厲害。
勉強裝出一副喜悅神情,小蘿莉親熱的上前拉著葉冰藍的手,笑瞇瞇的說道:“葉姐姐,怎么是你哇?你也來明州了嗎?”
兩人好似一對久別重逢的好閨蜜。
實際上,小蘿莉和葉冰藍,連話都沒有講過幾句……
被小蘿莉熱情的拉著,葉冰藍有些不自在的強笑一下,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師祖派我來南林城寄拍翼龍卵,在青州,沒有這等規(guī)模的拍賣會,賣不出好價錢,沒想到在這里遇到你們?!?br/> 說罷,葉冰藍不動聲色的抽開手。
哪怕是被女人拉著,葉冰藍冰山女神慣了,也覺得難受。
“葉冰藍,小爺我現(xiàn)在窮的叮當響,你得等我去城主府拿錢后才能給你了?!碧K東把心頭的悸動收斂,一副吊兒郎當玩世不恭模樣,大咧咧的說道。
葉冰藍點點頭,“我聽這里的東家說了,也知道你們的事兒,便過來看看。”
說到這兒,葉冰藍心底莫名出現(xiàn)一絲狼狽。
“我怎么會想著來見他?是因為身在他鄉(xiāng)的孤寂吧?”葉冰藍這么安慰自己。
蘇東又問道:“你一個人來的嗎?”
“嗯。”葉冰藍輕輕點頭。
“嘖嘖,靈劍山那天風道人,真放心啊。你才四品巔峰啊,等小爺我給你錢,你揣著八百億回去,就不怕被人搶了?”
蘇東知道靈劍山給葉冰藍拍下了不少晉級丹,足夠提升到六品丹王境界。在監(jiān)天界開啟之前,卻是沒人會那么做的。監(jiān)天界那傳說中的機緣,靈劍山也想讓葉冰藍爭一爭。
她懷揣著翼龍卵來,沒人知道就沒什么麻煩,但拍賣后便是暴露了,難保不會被有心人盯上。
“師祖讓我出來歷練,生死莫論?!比~冰藍冷冷回道。
“八百億靈石呢,半路劫道的人不會少,不等你走出南林城地界,你就嗝屁了。小爺我心善,不忍心看你送死,這樣吧,你就跟著我好了,等明州的事兒弄完了,一起去監(jiān)天府?!碧K東好心相約。
“不用了,劫道的人越多越好,來多少殺多少?!比~冰藍神情冰冷,態(tài)度強硬,底氣很足的樣子。
蘇東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沒再多言。
聽到葉冰藍拒絕了,小蘿莉才暗暗松口氣,“哼,算你識相!”
葉冰藍跟蘇東約定了明天在城外給她靈石,告辭離開。
臨行之前,她又深深的看了玉霞仙子一眼。
上次在神風拍賣場,玉霞仙子太過于出塵,她不禁起了結(jié)交之心,卻被蘇東一句她是我的婢女給噎死了。
這次再見玉霞仙子,出塵氣質(zhì)依舊,葉冰藍暗羨蘇東好運道,這種仙子都能收為手下的嗎?
想到蘇東身邊女人似乎很多的樣子,她有些莫名的心煩,快步離開。
……
接下來,沒再出現(xiàn)讓蘇東幾人驚艷的寶物,壓軸拍品雖好,卻也用不上。
拍賣會結(jié)束,眾人有序離開。
等人走的差不多了,蘇東一行人,才慢悠悠的出了拍賣場。
“出來了出來了!”
“哈哈,沒想到吧,你最后出來又怎么樣,我們在等你啊,哈哈哈哈!”
“城主府沒人送贖金來,他是要殺了毒瘤公子,還是要去城主府鬧事兒呢?”
“無所謂啦,反正都有好戲看?!?br/> 蘇東一出來,漫天遍地的議論聲。
臥槽!
蘇東放眼看去,密密麻麻到處都是人,連月光都被遮住透不下來了。
“小蘿莉,你們明州修士,都那么閑那么無聊的嗎?”蘇東苦笑,去城主府幫歐陽志奪權(quán),畢竟不算什么光彩的事兒,他沒想出這種名,覺得低調(diào)點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