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光著身子在公園里小心翼翼的走過,好在天已經(jīng)黑掉,公園隔壁就是一個小區(qū),從新趁著夜色攀上一家人的陽臺,收拾了幾件衣服就穿了起來,好在衣服還算合身,不過摸著已經(jīng)完全成為光板的光頭,他卻怎么都笑不出來了。
????此時在某個未知的地方,一個形似古老賬房的地方,一個長須中年人正趴在桌子上快速的書寫著什么。他的案頭擺著高高的幾排書冊,他手上的就是其中一本,他飛快的翻頁,時不時的在桌上的另一本書冊上記錄著什么。
????他的正前方墻壁上,掛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拟忚K,它們各色各樣,還有大有小,但是有一個共同的特點是每個鈴鐺下面都掛著一張符咒,上面書寫著一個個標(biāo)題。
????就在長須中年人奮筆疾書的時候,只聽“叮鈴”之聲響起,其中有一個鈴鐺竟然自己晃動起來,并且越抖越快,然后又緩和了下來,鈴聲也變得若不可聞,中年人皺眉看了一會,見已經(jīng)平靜便松了一口氣準備再次書寫??墒蔷驮谶@時那鈴鐺突然“叮鈴”之聲大作,帶動著下面的符咒劇烈晃動,只見一道火光閃過,符咒被燃盡,而鈴鐺也落到了地上。
????中年人終于霍然起身,震驚之色幾乎要凝固在他的臉上,鈴鐺落地代表有人死亡,已經(jīng)很久沒有發(fā)生這種事了。他坐下來,從書桌的最下面一個抽屜里抽出一張紙來,在上面快速的寫上一行字,他把紙頁折成紙條,然后朝上面深吹一口氣,紙頁化為一道藍光消失在了空氣中。事畢之后中年人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后又重新坐下,奮筆疾書,臉上又恢復(fù)到最初的古井無波的狀態(tài)。
????只不過當(dāng)那紙頁到了該到的地方的時候,看到的人卻不能那么淡定了。這是一個典型的現(xiàn)代化會議室,參加會議的只有五個人,主座的是一個面目陰鷙的光頭壯漢,他的體型龐大,巨大的頭顱幾乎超過常人一倍,可是他的眼睛卻只有常人的大小,因此顯得更加的細小了。他與豪放、俊朗也沒有絲毫關(guān)系,反而更像一頭陰狠的獵狗,那眼睛隱藏了他一切念頭,但是隨時可以沖出咬你一口。
????“說吧,這次任務(wù)是怎么回事?”紙條在所有人手上傳了一遍,四個人都表現(xiàn)了震驚之情。紙條到了巨頭大漢手上的時候,他那陰柔的嗓音繼續(xù)說道:“這任務(wù)是誰發(fā)布的?”
????一個長相普通的男子聞言渾身顫抖了一下,他期期艾艾的舉起手來,輕聲答道:“夜提司,那是我發(fā)布的…”
????“哦?是你。張獄司,跟我說說吧?!币固崴纠淅涞穆曇舨粠б唤z感彩,讓人無法揣摩他的心思。
????“有情報顯示盤古那邊有特招生,透露了特招生的身份,根據(jù)情報上對他的評估,我派了一只玄隊執(zhí)行暗殺任務(wù)。”這叫張獄司之人,在一開始的緊張之后,開始可以正常的說話了。這也是因為夜提司收斂了自己的威壓的原因,否則光是他的威壓就可以讓他手下的這四個獄司狼狽倒地,他簡單的匯報情況后,略顯忐忑的望著夜提司。
????夜提司靠坐在老板椅上,他瞇著眼睛,讓人不知道他的目光到底在誰的身上,他沉吟了一會,然后對著張獄司說道:“那情報我看了,你的評級也沒有問題,派遣玄組足夠應(yīng)付一個白身,所以錯不在你。”
????張獄司聞言臉上露出大喜之色,但是很快收斂起來,他趕緊站起來躬身向夜提司以示感謝,然后說道:“鈴鐺掉地顯示是有人死亡,但是未必是整支小隊湮滅,所以我會派人去他們最后展開行動的地方搜查,希望可以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弄清楚他們?yōu)槭裁磿??!?br/>
????“去吧,只是將此人列入重點觀察名單,等有更詳細的情報后發(fā)布自由任務(wù),我想他會是我們新鮮血液的一個很好的磨刀石!”夜提司瞇著眼睛說道。
????“是!”
????“走吧。”夜提司揮了揮手,示意他們?nèi)客讼?。作為宗門裁判所的提司,他一個人統(tǒng)領(lǐng)著手下數(shù)百刺客著實令他有些疲倦,有時候他寧愿自己披掛上陣也不想坐鎮(zhèn)指揮。他是一個讓人覺得很難接觸的人,但其實他是個很好講話的人,是個很平易近人的人。讓他做這個充滿鮮血的寶座,他心中仍然有些抵觸,不過宗主讓他這么做自然有宗主的用意,索性他就采用放羊的方法管理著裁判所,把任務(wù)分配權(quán)直接交給了自己提起來的四個獄司,只有在任務(wù)有差錯的情況下才需要和他匯報,這才有了這次會議,不過他的腦海里進來了一個名字,從新。
????從新這次是真的想去賓館了,可問題來了。他的身份證、錢包、銀行卡、現(xiàn)金全都付之一炬,全身上下只有那一塊木牌毫發(fā)無損,但是他也不能拿這塊木牌換錢啊。他想到去找景文,但是以景文的聰明肯定會發(fā)現(xiàn)問題的,所有人都知道他明天的飛機去美國,而今天還徽城市瞎逛并且身無分文,這要如何解釋?浪跡街頭成為了唯一的選擇,想到這里他恨的有些后悔放過那兩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