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高懸堂的正堂又恢復(fù)了以往的平靜與威嚴。
滿頭銀發(fā)的洛老太太端坐在首座上的紅木椅上,而洛明韜皆是站立于她身側(cè),堂中只余母子兩人,氣氛顯得有些凝重。
“明韜啊,就算暮煙是庶出,身份卑微不受器重,可她終究也是你的親骨肉啊,也是我們洛家的子孫。你這個當(dāng)父親的怎么能一次又一次的這般鐵石心腸呢?以前的事暫且就不提了,好在暮煙現(xiàn)在的身體恢復(fù)的也不錯。可是,你怎么能再一次狠心絕情地把她往火炕里推呢?睿親王是怎么一個光景,難道你不知道嗎?暮煙今年才十五歲啊,說句大不敬的王,若是明年睿親王----暮煙就得守一輩子的活寡?。∨缓?,還得為睿親王殉葬----你--你真是氣死我了!”洛老太太面色冷沉,昏花的雙眼噙著怒色,冷視著洛明韜,氣的差點沒有背過氣去。
天下間,怎么有如此狠心的父親呢?!
“母親,您別動怒,小心傷了身體!”見洛老太太氣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呼吸沉重,洛明韜快步上前,伸手幫老人家順著氣??墒钱?dāng)下洛老太太心里又氣又惱,恨不得伸手打他幾巴掌,遂用力推給他,氣喘著說道:“都這把老骨頭了死了倒也清靜!”
“母親,您別再這樣,您要是生氣,就打兒子幾下吧。兒子也實在沒有辦法啊,是皇上親自下的圣旨,我哪里敢說半個‘不’字,弄不好咱們洛府上上下下百余口人都得受無妄之災(zāi)?!甭迕黜w佯裝的十分委屈與無奈,差一點就流下兩滴老淚來了。其實,他臉上的委屈與無奈也不全是裝出來的,倒也有三分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