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夜色已深,整個丞相都沉浸在濃濃的寒冷與寂寥中!
依柳苑!
“暮煙,你真的要嫁到睿親王府嗎?”柳媽一邊為洛暮煙散著發(fā)鬢一邊憂心忡忡地問道。其實,嫁與不嫁,對于暮煙來說都是進(jìn)退兩難的選擇。
現(xiàn)在的她就像是十多年前她剛出生時一樣,命運早已由不得自已做主。說句難聽的話,不嫁是死,嫁則是跳火坑,也是和死沒有區(qū)別的。她除了認(rèn)命,似乎已經(jīng)沒有任何夾縫中求得一線生機的希望了。
洛暮煙望著銅境中那張巴掌大的小臉,微不可及地輕吁一口氣,眉心間染著一抹蒼涼與無奈,淡聲說道:“或許嫁進(jìn)去我還能有一線生機吧?!”說著,左手拈了一縷烏黑如墨的發(fā)絲,右手拿著桃木梳子輕輕地梳理著,就像是在梳理自已紊亂心緒一樣。
“坊間傳聞睿親王活不過二十四歲,而他今年已經(jīng)二十三了,嫁進(jìn)去多則熬上一兩年,少則熬個一年半載的,等到這位病嬌王爺一命嗚呼,我便能自由了,就算那個老眼昏花的皇上不恢復(fù)我的自由身,我可以自動請旨,效仿古人去尼姑庵為那位英年早逝的王爺誦經(jīng)祈福去,倒也落得個清靜自在。唉,來到這個地方,什么榮華富貴,什么嫁得一個兩情相悅的如意郎君,通通都是神馬加浮云。我能企盼的不過就是清清靜靜的過自已的小日子----”
中午時,二姨娘過來和她詳細(xì)聊了那位一面都不曾見過就要成為她‘夫婿’的睿親王爺,聽罷后,她郁悶悲憤的心情總算緩和了一些。若是二姨娘所說的句句屬實的話,那么她可以斷定這位尊貴的睿親王不過就是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不,其實他連繡花枕頭都比不得----據(jù)說這七年來,他病的連床都下不了,這樣一個男人,虧他還想著娶媳婦呢,就算是娶了,他也是無福消受的。弄不好,只能瞪著眼睛干看著,一不心看的他急火攻心,吐出一口老血來早早的歸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