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兒看著這情景,便急忙給烏塔木使眼色。
烏塔木頓時會意,忙將烏琪格又拉著坐了回去,邊向眾人解釋道:“本王倒是忘了,上官公子身體不便,不能飲酒,哈哈……”
隨后,介紹其他人道:“這幾位是舒圖,格魯爾,布贊,歸央胡特和他的兩個兄弟,歸央貢和歸央狩,他們,都是各個部落的首領(lǐng),也是本王的盟友。”
介紹完之后,除了上官樓夜之外其他人紛紛是推杯敬酒,好不自在,但期間也不時有人向上官樓夜搭話,但上官樓夜始終都像是木頭一樣,既不吃喝也不出聲,倒是讓眾人一陣出奇,但冰兒和烏塔木卻是一直轉(zhuǎn)移著話題,眾人也逐漸習(xí)慣了。但畢竟是身為部落首領(lǐng),心里面還是或多或少的有些不悅,想著這上官樓夜架子也太大了。
正是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烏塔木便是開始巍巍說道:“今夜,本王召集大家的來意,想必你們也都清楚,如今這邊塞,萬獸盟雖然一家獨大,但左相大人一統(tǒng)天下的霸業(yè),我等自是不能怠慢,而這邊塞,如今便有一方號稱是武林正道的狗屁之人,而這群人的頭領(lǐng),就是那北嶺扶清齋的玄音師太,哼!一個老尼姑帶著一群小尼姑,一直與本王為敵,這一次,左相派來上官公子和冰兒姑娘,再加上有各位首領(lǐng)支持,定叫它全軍覆沒?!?br/> “對!江湖榜首都在咱們這邊,區(qū)區(qū)一個扶清齋,不在話下?!睔w央狩舉著人面一樣大的拳頭說著。
其他人亦是一陣附和,而這邊的上官樓夜,依然是一動不動地坐著,一雙眼睛布滿著黑氣。
塞北,風(fēng)雪交集,放眼望去,飄然一片白茫。
這大雪深處,一座座巍峨的雪山并排聳立云端,這里便是北嶺,在最高的那座山的山頂,便是扶清齋的所在,房屋與大雪融合,若不是那大院中一群白衣人持劍舞動,并不時傳來陣陣響亮的喝喝喊聲,這扶清齋還真不易被發(fā)現(xiàn)。
這一群舞劍的白衣人,便是這扶清齋弟子,皆是女子,一個個白衣勝雪,一縷白色發(fā)帶束著長發(fā)。
在最前面的,便是扶清齋玄音師太座下大弟子——妃子蘭,正如她的名字一般,端的是花一樣的驚艷,飄飄然如仙子一般,舞劍時,只道是翩若驚鴻,婉若游龍;身隨飄雪,劍影長虹。只是與她這招式相反的,她的眼睛始終是帶著憂郁,許是天生的吧!也讓她娟秀的面龐,摻雜了一抹愁容,再加上她身形纖細,更是孱弱的讓人心疼。
殿前站立著一個老尼,一副威嚴模樣,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妃子蘭,這個她從山腳下?lián)靵?,親自教導(dǎo)著撫養(yǎng)長大的大弟子,不時的輕嘆一聲。
“子蘭?!毙魩熖傲艘宦暋?br/> 妃子蘭聽聞,便收起了動作,匆匆向著師傅這邊來了。
“師傅?!卞犹m叫了一聲,她的聲音很柔弱,當然,她整個人看著也是那樣柔弱,對著這樣一個楚楚的人兒,只叫人想把她捧在手心,小心翼翼的呵護。
玄音小心地從袖中摸出一個小瓷瓶,托起妃子蘭的手,將瓷瓶交到她手上。
“這藥,也是最后的了,看著你這羸弱的身子,為師也著實心里不好受,你師叔一月前便去尋那鬼面神醫(yī),只可惜神醫(yī)行蹤不定,也不知你這病,還能撐得幾時,唉!”玄音輕撫著妃子蘭的臉頰,心疼的說著。
妃子蘭緊攥著手中的瓷瓶,眼中的憂郁不覺又多了幾分,她輕咬著嘴唇,緩緩道:“便是找到又如何,池神醫(yī)當年就說過,我這病,他也無能為力,配的這些藥,也不過是拖著性命而已,師傅莫要擔(dān)心,天意如此,子蘭,早已認了?!?br/> “唉!可憐的孩子?!毙粲质且宦曢L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