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隱國,安府。
“你是說,七妹妹她憑空消失了?”
安梧歆看著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璃月,放下了手中的雙面繡。
“是啊四小姐,五小姐突然在我們家小姐背上貼了張什么東西,奴婢還沒反應(yīng)過來怎么回事,小姐她,她眨眼就不見了!”璃月哽咽到。“老爺現(xiàn)在不在家,大夫人也不肯見奴婢,奴婢只能來找您了,求求四小姐救救我們家小姐吧!”
“你可看清是什么了?”安梧歆追問。
“是一張黃色的紙條,小姐消失后,那張紙自己就燃了起來,不一會就燃盡了?!绷г禄卮?。
黃色的紙條,憑空消失,不留痕跡?那恐怕,應(yīng)該就是傳送符了吧。
安梧歆嘆了口氣:“你說,當時五妹妹是怎么說的?”
“五小姐說,說我們家小姐,她已經(jīng)死了?!绷г碌难蹨I又涌了出來,“四小姐,府內(nèi)能幫小姐的,也就只有您了,求求四小姐幫幫我們小姐吧!”
“你先別急,你家小姐,該是被傳送符送到別的地方去了,究竟去了哪里,恐怕也只有安梧鳶知道了。”安梧歆安慰道,“老太爺這幾天便回來了,這件事,就等他老人家來處理吧。沉墨,你先將璃月帶下去,好好休養(yǎng)?!?br/> “是,小姐,璃月姑娘,這邊請吧!”沉墨半推半拽的將璃月帶了下去。
安梧歆坐在床邊,細細端詳著自己手中的繡品。
若說這雙面繡,誰能比得過她娘親呢?
她母親,本是安府內(nèi)一名婢女,雖生的有幾分姿色,卻從未有過半點別的心思,只因安遠的一次醉酒,這才有了她。
倘若她生下來是個男孩,安遠可能也就將她母親抬做姨娘了,可偏偏,她就是個丫頭......
安府內(nèi)大娘子生性急躁,眼里最容不得沙子,暗地里給她娘吃了不少苦頭,安遠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過幾天,便將她們娘倆拋之腦后了,直到她娘離世,都只是個低賤的婢女。
娘親離世后,大娘子本想將她趕出去,是老太爺見她可憐,將她給留下來,做了安府的四小姐,暗地里,還替她擋了好幾次大娘子的刁難,這些恩情,她都記得。
當年老太爺離開時,交待過她,要好生照顧好她七妹妹,但可惜,她這些年,一直在安府默默無聞的,活的像個影子,哪有余力再管別人呢?她便將前些年老太爺給她的那些個東西,再都一股腦的送給了安無恙。
寒冬已去,窗外雖還是一片蕭條的景象,但細看,卻能發(fā)現(xiàn)樹梢已抽出細小的綠穗。
放下繡品,安梧歆看向窗外。
但愿七妹妹平安無事吧。
......
“你這丫頭是不是傻!”
羅氏暴怒。
“你是把七丫頭給送走了,可你留一個婢女作甚?是等著落人話柄查到頭上來嗎!”
“我,我狠狠教訓(xùn)了那賤婢一頓?!卑参帏S唯唯諾諾的開口。
“那有什么用?七丫頭不受寵是不假。那賤婢要真亂說出去什么,等老爺把她失蹤的事兒跟咱娘倆聯(lián)系起來,你覺得咱娘倆還能好嗎!”羅氏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安梧鳶。
“翠蘿,你帶幾個人,悄悄地去把那個賤逼給我抓來,狠狠打上一頓,再把她遠遠賣到窯子里去,記著,盡量別讓別人看見?!绷_氏扭頭對角落里的侍女說到。
“是,夫人。”
......
“唔,誰啊!”安無恙睡得正香,卻冷不丁被人重重的彈了腦殼。
“快起來了,懶丫頭,你想讓外面的人都等你一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