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沁的手指捏著,緊緊的捏著。
對于她的防備,沈俊才并不在意,一如既往的慈愛模樣,“昨天你這是去什么地方了?怎么突然之間就跑了?嚇了叔叔一跳,我聽易安說你被人下藥了,知道是誰做的嗎?”
禽獸永遠不會承認自己做下的惡,沈俊才這般喜歡冠冕堂皇之人自然一如既往的假惺惺。
嚴沁垂下眼眸,濃密卷翹的睫毛在眼瞼沉下一小片暗影,沒說話。
“哎?!鄙蚩〔盼兆∷氖郑瑖@了一口氣,“既然你不想說,那叔叔也不問了,只是昨天在那里的都是四方城有頭有臉的人物,你還是學生,傳出去對你的學業(yè)會有不小的影響,你母親生前最大的愿望不就是你能好好學習嗎。有些話不能亂說,知道嗎?”
嚴沁眼底一片冰涼,自始自終沒有抬頭,良久良久之后,微微的點了下頭。
沈俊才笑著拍了拍她的手背。
沈易安買早餐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面,他將東西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并沒有看到趙雅菲:“爸,媽呢?”
沈俊才松開了握著嚴沁的手:“你媽有點事情先回去了?!?br/>
站在一旁的沈易安點頭,問向嚴沁:“還記得誰給你下藥嗎?”
沈俊才本已經(jīng)打算離開,在聽到這話后,腳步頓下。
嚴沁抿了抿唇,小聲說道:“我記不太清楚了,就好像是一個老男人,年紀這么大了,沒有想到身殘志堅都要從山海經(jīng)里跑出來,他可能是要喝開塞露但是帶錯了,也放錯了杯子。”
少年在一旁聽著她語調(diào)軟軟,卻話里話外的罵人,唇角不自禁的彎了下。
沈俊才的臉色卻并不怎么好看。
“既然你也已經(jīng)醒來,我看還是報警讓警方來處理?!鄙蛞装部聪蛏蚩〔牛骸鞍?,你說呢?”
沈俊才面色恢復如常,假意沉思了數(shù)秒鐘后,這才說道:“小沁還是學生,這件事情還是先私下里查查,依我看暫且先不要驚動警方?!?br/>
沈易安對于自己的父親一向信任有加,聞言點頭。
沈俊才沒有待多久就回了公司。
病房內(nèi)只剩下沈易安和嚴沁兩個人。
“易安哥哥,我昨天中了藥之后,有沒有出丑?”小姑娘靠在床頭,一邊吃著素包,一邊歪過頭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