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房間,徐若卉沒一會兒就熄燈睡下了,我躺在她的房間卻是怎么也無法安心地閉上眼。
那自殺鬼被剛才的莫名雷電驚擾走了,今晚會不會再回來呢,再回來的話,他指定是來我現(xiàn)在所在的這個屋……
想到這里我的頭皮又炸了起來。
我手掌上的紗布已經(jīng)又被血染紅了,我用手指摸了一些血在自己印堂的相門上抹了一道,不管怎么說,先防止那鬼上身再說。
我撕掉手上的紗布,然后在徐若卉的房間里找了一條毛巾裹在手上,在裹之前我放到鼻子邊上聞了一下,很香,弄臟了她的毛巾,次日我再去給她買一條好了。
重新包扎手掌上的傷口,我往徐若卉的床上一躺,一股酥骨的香氣就飄進我的鼻子里,那味道淡淡地,怎么聞都舒服,再想想我的床,雖然談不上臭,可絕對沒有她這里空氣好,徐若卉能睡習(xí)慣嗎?
我腦子想的事情開始出現(xiàn)了偏差。
“呼!”
一陣風(fēng)吹過,“啪啪”的雨水打在房間的門上,頓時把我的心思也給帶了回來,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想的是怎么對付那只自殺鬼,他暫時被剛才的雷電嚇走了,肯定還會回來。
我腦子里過了一下我爺爺教給我的簡單地打鬼的法門,首先以用自己的血去封鬼的印堂,如果鬼的等級不是很高,那就可以封住它的動作,再用黃紙壓住鬼的頭頂,將其壓扁,并用黃紙包裹,再用燭火燒之,可滅!
來我這里找我尋仇的這只自殺鬼,生前是一個“巨貪”,死后不知悔改,還想要害我,我也沒必要泛什么憐憫之心,他今夜若是再來,我就跟他拼個魚死網(wǎng)破。
“李初一!”
我正想這件事兒的時候,就忽然聽到門外有人叫我名字,頓時渾身上下一個機靈,不過很快我就辨識出這聲音是徐若卉的,繃緊的心也是一下松了下來。
我答應(yīng)了一聲去開門,就發(fā)現(xiàn)隔壁屋子的燈是亮著的,門虛掩著,我問她咋了,她隔著門縫道了一句:“外面聲音太大,我,我睡不著,陪我說會兒話吧。”
陪她說話???沒搞錯吧,我平時主動找她說話,她都不帶搭理我,這大晚上主動找我說話……
好吧,我不用多想,是這院子里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穆曇魢樀剿耍吘刮疫@家可是死過人,還有一段鬧鬼傳言的。
我問她去誰房間說話,總不能在院子隔著兩個門喊話吧,她想了想說:“我屋子里那邊聲音太雜,到你房間吧?!?br/> 這樣最好,我房間是最安全的,就算半夜那自殺鬼回來了,也不能輕易傷到我們,我高興地應(yīng)了一聲就關(guān)掉她房間的燈,然后把額頭上的血跡也是擦干凈,便回我屋去了。
不然還要向她解釋一通。
進到房間,徐若卉就看到我手上裹著她的毛巾,眉頭一緊就準備生氣,我趕緊給她解釋了一下,然后把毛巾取下給她看了一下傷口,并又道:“放心,這毛巾,我會賠給你的?!?br/> 看到我手上的傷,她眉毛就舒展開說:“不用了,一條毛巾而已,你的傷口怎樣了,這樣,我屋里床底下有藥箱,你去拿過來,我給你包扎下吧?!?br/> 能受到徐若卉的照顧,我自然歡喜,也顧不著害怕,就去她房間取了藥箱。
徐若卉給我包扎的時候,“肌膚之親”自然是難免的,話說回來了,我還是第一次碰到她的手,這么一想,我的心跳就驟然加快了。
給我包扎好了,她還向我囑咐一句:“記得別著水,不然發(fā)炎、感染什么的就不好弄了?!?br/> 我點點頭說了聲“謝謝”。
大概是我看徐若卉的眼神有些“專注”了,她就很不屑地對著我“嘁”了一聲說:“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我警告你,不許胡思亂想?!?br/> 其實徐若卉不這么說,我還沒怎么想,她這么一說,到是提醒了我,我的心就跳的更快了,一時間平時話多如潮的我,竟然變得有些語塞了。
見我不說話,徐若卉就說:“這該死的雨也不停了,幸虧明天我休息,不然我上班都要困死了?!?br/> 有了話題,很快我和她就聊了起來,我倆從外面的雨說到我房子鬧鬼的事兒,又從鬧鬼的事兒說到我的相卜小店,提到相卜的事兒,我的話自然就更多了。
徐若卉問我能不能給她看看,我也就把我最早之前給她看過的那些告訴了她,她就說:“你說的那些看我言談舉止也能猜出一些,你再說說其他的,比如我什么時候結(jié)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