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生與死之間,我心中的恐懼驟增,特別是那無限重復(fù)的“冷”字鬼話,不??蹌游业男南?,讓我感覺一陣陣的冰冷正在侵蝕我的身體。
我揮舞著手去推面前的這個鬼,可我的兩個手指的指尖血已經(jīng)流完,剩下的根本傷不到它,無論怎么揮舞手臂也是碰不到他,反而是他把我的喉嚨越掐越緊。
“李初一,你,你在搞什么鬼!”徐若卉隔著玻璃看著我被莫名摔飛,如今又躺在臺階口莫名其妙地揮舞手臂,她自然是十分驚詫。
我看著徐若卉,拼命地對她揮手,讓她別出聲,更別出來,可徐若卉卻有些不理解我的意思,竟然打開了房間門。
那房間門一開,掐著我脖子的這個自殺鬼“唰”的一下就把頭扭了過去,他的雙眼直勾勾地看向徐若卉。
徐若卉那邊有些著急道:“李初一,你沒事兒吧,要不我給你叫救護車吧?!?br/> 我想要對著徐若卉喊話,可現(xiàn)在喉嚨被卡的很死,別說說話了,就是連氣都快喘不上來了。
而且我也能感覺到,這個鬼的動作越來越快,力氣越來越大,這是怎么回事,難不成他在不斷“進化”?
此時徐若卉已經(jīng)不顧我之前的勸阻,從房間里走了出來,而且正向我這邊靠近,顯然她還是不覺得有鬼,她覺得是我瘋了,我是在自殘!
完了,如果讓這鬼傷到徐若卉就遭了,此時我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咬破自己的舌尖,然后對著我面前這個自殺鬼的臉頰上就吐了過去。
“呸!”
“嗚嗚!”
隨著我一口舌尖血吐出,落到那鬼的臉頰上,他就痛苦地大喊一聲,松開我的喉嚨,又往二樓躥去了。
而我喉嚨被松開,也是拼命地咳嗽了幾聲,開始用力的呼吸,我忽然覺得能呼吸,真好!
見我咳嗽的厲害,徐若卉快速跑到我身邊問:“李初一,你到底搞什么鬼,如果要整蠱我,也不用……”
就在徐若卉說話的時候,二樓那個被我噴跑的家伙又躥了回來,而且直接沖著徐若卉的肩膀抓了過去,見狀我趕緊一把拉住徐若卉的手,把她擋到身后,然后又是“呸”的一聲,把最有一口有用的舌尖血吐了出去。
那自殺鬼不幸再次被我吐中,“嗚嗚”慘叫幾聲又龜縮到了二樓去了。
徐若卉在我身后摔開我的手道:“李初一……”
不等她喊我,我用力發(fā)吼回去:“徐若卉,我現(xiàn)在明確地告訴你,這不是整蠱,你看看我手腕和脖子上的手印,這能是我自己掐出來的嗎?”
徐若卉往我手腕和脖子看了看,頓時“啊”的尖叫了一聲捂住了嘴。
她這次是徹底信了。
見二樓那東西還沒回來,我就又拉住她的手,把她送回了我爺爺?shù)姆块g,到了門口我就囑咐她道:“記得,一會兒無論看到了什么別出門,哪怕是我死了,也要等著明天早起太陽出來了再給我收尸!”
徐若卉眼睛閃了幾下,我看著她要落淚了,估計是被嚇哭了。
我大著膽子給她抹了一下淚說:“記住我說的話?!?br/> 能摸到徐若卉的臉,我心里不由感覺一陣滿足。
讓徐若卉關(guān)好門,我就轉(zhuǎn)身準備去撿地上的水果刀,可不等我靠近那水果刀,那自殺鬼“呼”的一下又向我撲了過來,我下意識張嘴就吐,那自殺鬼也是被我吐怕了,扭頭就往二樓跑,我這一口只吐到他的腳脖子上。
當(dāng)然,并沒有什么效果。
那自殺鬼也是瞬間明白我的舌尖血失靈了,轉(zhuǎn)頭又撲了回來,此時我已經(jīng)撿到了水果刀,二話不說又劃破一根手指,然后手把手指上的血使勁對著那自殺鬼甩了過去。
這一次就甩了他一個滿懷,他“嗚嗚”慘叫兩聲就落到了地上,我也沒有遲疑,又劃破第四根手指飛快沖上去,在那鬼的印堂相門上點了上去。
那鬼本來想跑,可不偏不倚印堂正好撞到了我那根割破的手指上,于是我陰差陽錯地封了他的相門,那鬼瞬間就癱了下去。
我知道我的指尖血最多封他兩分鐘,封住他之后,我就去地上找了一張完好的黃紙,先把那鬼一點一點壓扁,然后再用黃紙包裹起來。
這一點做好了,我就又從地上找出半根蠟燭,可當(dāng)我點蠟燭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身上沒火,我連忙轉(zhuǎn)頭問徐若卉要,徐若卉很快屋子里的桌子上找了一個,然后開門給我送過來。
點好了蠟燭,已經(jīng)一分多鐘過去,再有十幾秒,如果燒不了這個自殺鬼,他就會從黃紙里跑出來,到時候我恐怕再沒有好的機會抓到他了。
我一手拿著蠟燭,一手就把黃紙送到了蠟燭上,瞬間我手中的黃紙“轟”的一聲就燒了起來,再接著我就聽到“嗚嗚”的慘叫,再接著我那火苗“呼”的一聲躥出一兩米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