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俊輝一會兒說我爺爺是高人,一會兒又道出我爺爺?shù)恼婷鸵酝木b號,這讓我不由心中一驚。
這王俊輝如此了解我爺爺,該不會知道我爺爺?shù)倪^往,那我父母的事兒,他會知道嗎?
我想著就準(zhǔn)備向王俊輝發(fā)問,他卻忽然又開口說了一句:“看你的表情我是猜對了,我一早就聽我?guī)煾刚f過李前輩的事兒,也知道他在縣城里隱居,一直沒有機(jī)會來拜會?!?br/>
說著王俊輝走到我身邊拍拍我的肩膀說:“沒想到我今天會以這樣的形式見到李前輩的后人,我?guī)煾刚f過,李前輩對我們師門有恩,以后若是遇到李前輩或者其后人,我們這一門的人要以報恩之心待之。”
“?。??”我這是撿到便宜了嗎?
我有些驚訝看著王俊輝,他繼續(xù)說:“只可惜李前輩他去了,不然我還能一睹他老人家的尊容。”
我看王俊輝不像是壞人,就準(zhǔn)備給他說我爺爺沒死的事兒,可不待我開口,他忽然又問我:“你家里現(xiàn)在就你一個人了嗎,你父母呢?”
王俊輝既然問我父母的事兒,那就說明他不可能知道我父母的死因,我想從他這里得到消息的想法自然也就泡湯了。
我愣了一會兒就告訴王俊輝:“我七歲那年,他們自殺了,我和爺爺相依為命?!?br/>
聽到我的話,王俊輝也是愣了一下,然后一臉抱歉說:“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這些事兒,人命如此,節(jié)哀啊。”
王俊輝還有點(diǎn)不會安慰人。
我勉強(qiáng)笑了一下對他說:“沒事兒?!?br/>
接著王俊輝又問起我一個人以后的生活打算,我就把我準(zhǔn)備開一家算命小店的事兒跟他說了說。
聽完我的講述,他直搖頭說:“你是李前輩的孫子,我們這一派恩人的后生,這一身的本事又不小,在這里開個算命小店屈才了,這樣,你去我那兒跟著我干,幫著我一起接案子,放心我不會虧待你,肯定比你經(jīng)營一家小店掙的多?!?br/>
跟著王俊輝干,干啥,我去給鬼算命嗎?
看出我的疑惑,王俊輝就說,他找我去,是幫他在一些案子解惑,我的“相卜”本事可以讓他少走很多的彎路,大大提高他的辦案效率。
只是我爺爺走的時候讓我守住家業(yè),那就是這份房產(chǎn)和小店了,小店我已經(jīng)自作主張關(guān)掉了,這房產(chǎn)我可不能再扔了,可王俊輝又說我跟他肯定比這里掙錢多,我心中一時又有些猶豫不決了。
王俊輝那邊也不催我,而是坐回位置上端起茶喝了一口說:“當(dāng)然,這事兒最后還是你自己做主,你考慮一下,記下我的電話,什么時候有困難了,可以隨時來找我。”
我“嗯”了一聲。
和王俊輝又聊了大概一個多小時寧浩宇那邊才帶著一對中年夫婦過來,一進(jìn)門寧浩宇就大聲喊我名字:“初一,人我?guī)砹?。?br/>
這兩個中年夫婦看起來大概二十八歲,跟王俊輝歲數(shù)稍小,男的面相一般,不過兄弟宮很好,也就是他兄弟姐妹之間會相處的很好,女的面相較好,五官清秀,官祿宮較為明亮沒有斑點(diǎn),她可能是有公職在身之人。
請這倆人進(jìn)到屋子里,相互介紹一下,我就知道這男的叫成果,正是屋里那鬼的小兒子,女的叫白靜,是成果的媳婦。
介紹完之后,成果就問我這里具體發(fā)生了啥事兒,他父親是不是真在這里。我就把這里的情況從頭到尾給他講述了一遍,我相信,這些事兒寧浩宇肯定簡單給他提過了。
聽我說完成功一臉憂傷道:“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該聽你的把那桌子賣掉……”
說這話成果就看向了一邊的白靜,白靜一臉愧疚拉了一下成果的胳膊說:“我當(dāng)初不也是為了你嗎,那書案天天發(fā)出怪象,你又總是胡話連篇,我不是怕你出事兒嗎?”
白靜這么一說我們才知道,原來那鬼還迷過成果一段時間,據(jù)白靜說那書案在他們家的時候,每天晚上只要書案一響,成果就會跑到書案面前,黑著燈,閉著眼在那里舞文弄墨。
而且成果每次寫、畫的東西都是亂七八糟,完全是胡亂涂鴉。
如此折騰了數(shù)晚,白靜才決定把那書案給處理掉,而那會兒正好碰上寧浩宇這個倒霉蛋收家具,所以這書案就到了他手里。
白靜三兩句話說完這些事兒,成果還是有些怪白靜的意思:“你懂什么,那會兒至少我能經(jīng)常夢見我父親……”
不等成果說完王俊輝忽然站起來打斷他說:“你那不是夢見你父親,而是被你父親上了身,你父親上你的身,那就說明他未了的心愿和你有關(guān),如果不是你妻子把那書案處理掉,你怕是會害一場惡疾,甚至把命給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