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來,吳良驚喜之余,又看向曹旎行了個禮,笑道:“還是請女公子先回去吧,我現(xiàn)在確實有些事情亟待處理,他日得了空定會上門拜訪。”
然而此時曹旎的目光卻已經(jīng)停留在了白菁菁身上,上下打量著她,微微皺眉問道:“她又是什么人?”
“一個傭仆罷了?!?br/>
吳良不動聲色的道。
“她見了你既不行禮,又不稱呼,眼中更無絲毫敬畏之意,我看可不像傭仆?!?br/>
曹旎看向白菁菁的目光之中竟劃過一抹敵意。
“這是我家的規(guī)矩,平日并不在意這些細節(jié),女公子若是沒別的事便請先回去吧?!?br/>
吳良心中有事,終于不再與曹旎廢話,一邊轉(zhuǎn)身向內(nèi)院走去,一邊對典韋說道:“典韋兄弟,帶幾個人護送女公子回家,女公子若是不肯,就派幾個人去使君府上求見丁夫人,說我公事繁忙實在無暇照看女公子,懇請丁夫人派人來接,這年頭兵荒馬亂的,女公子到處亂跑若是出了意外咱們可擔(dān)待不起?!?br/>
“是。”
眼見曹旎還想跟上來糾纏,典韋已橫移一步,用鐵塔一般的壯碩身體擋住了她的去路。
“吳有才!你竟如此對我?”
男女有別,曹旎自然不會去觸碰典韋,因此只能跺著腳,眼睜睜的看著吳良進了內(nèi)院。
“請吧,女公子。”
典韋做了個請的手勢。
“……”
曹旎不甘心就此作罷,站在原地不肯轉(zhuǎn)身。
“陳金水、尹健何在!”
典韋也不是個前怕狼后怕虎的人,當(dāng)即喊了一嗓子。
“這兒呢這兒呢?!?br/>
陳金水等六人暫時合住在外院的一個屋子里,剛才他們就一直躲在里面偷聽,眼下聽到典韋召喚連忙推門跑了出來。
“奉吳司馬的命令,勞煩你們?nèi)ヒ惶耸咕希瑧┱埗》蛉伺扇藖斫优??!?br/>
典韋說道。
“得令?!?br/>
陳金水與尹健應(yīng)了一聲便要出門。
“不用了!好你個吳有才,有本事別搬我母親出來!”
這下曹旎終于有些心虛,氣惱的咬著牙朝后院罵了一嗓子,這才不情不愿的轉(zhuǎn)身向院外走去。
“既然如此,你二人便護送女公子回府吧?!?br/>
典韋又道。
“好說。”
陳金水與尹健連忙保持距離,默默的跟在了后面。
如此出了院子,曹旎自是越想越氣,一邊沿途將路邊的小石子踢飛,一邊暗自生著悶氣,又越想越是不平衡。
“吳!有!才!”
“那女子只與你竊竊私語了一句,你便立即喜笑顏開,我好心來為你送補品,你卻始終是一副與我多說一個字都渾身難受的樣子!”
曹旎心中氣憤難平,罵著罵著忽然停下腳步,猛地回身對跟在后面的陳金水與尹健喝道:“你們兩個,過來!”
陳金水與尹健對視了一眼,有些狐疑的走上前來行禮:“女公子,有何吩咐?”
“我問你們,剛才那女子與你們吳司馬究竟是何關(guān)系?”
曹旎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柕馈?br/>
她才不相信白菁菁只是個女仆,絕對沒有那么簡單。
“女公子說笑了,即是女仆,自然是主仆關(guān)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