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3點半,第三醫(yī)院。
陳沖在門口下了車,沒有選擇跟李東文進去。
當他正轉(zhuǎn)身要離開時,前方路燈下,一輛車身停歪了的奔馳吸引了他的注意,下意識瞄了眼車牌號,目光為之一凝。
“范姨的車!出什么事了嗎?”
陳沖當即轉(zhuǎn)身沖進了醫(yī)院。
前臺醫(yī)護窗。
“你好,幫我查一下范香荷在哪間病房?”陳沖朝窗后的女護士問道。
女護士本來臉色有些不耐煩,但抬頭發(fā)現(xiàn)是個帥哥,馬上熱情的點擊鼠標查詢起來,接著搖頭回答道:“沒有這個人哦,帥哥,你確定名字沒錯嗎?”
聲音聽起來很溫柔,但和她的長相顯得格格不入。
不是范姨,難道是彭叔?
“那查一下彭延福?!标悰_再次開口報出彭叔的名字。
這次女護士查出了匹配的結(jié)果,說道:“在神經(jīng)內(nèi)科,702病房?!?br/> 女護士抬頭想再看看那張帥氣的臉龐,不料醫(yī)護窗外,帥氣的小哥哥已經(jīng)不見蹤影。
女護士失落的輕嘆一聲:
“哎,要是能加個微信就好了……”
7樓,神經(jīng)外科。
702病房,門關(guān)著。
與人齊高的位置隔著一面玻璃,可以看到病房內(nèi)的情況。
病房內(nèi),彭叔頭戴氧氣罩,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左手插著輸液管,正輸送著床邊吊架上掛的藥水。
范香荷坐在旁邊,雙手緊緊的握住自己老公的右手,神情憔悴,臉都哭花了,眼里還噙著淚,似乎心里憋著苦,但身邊又沒有人可以訴說。
距離陳沖離開,這才一周不見,她整個人仿佛老了十歲,無比憔悴。
陳沖站在門口,靜靜的看了一會,心中不由一酸,他深呼吸調(diào)整好情緒,輕輕扭動門把手,走了進去。
他的突然出現(xiàn),沒有讓范香荷感到意外,反而如同找到了可以依靠的對象般,眼里壓著的淚水,一下子涌了出來。
“沖~”
范香荷身子發(fā)顫,仿佛用盡力氣,才喊出了一個字。
陳沖臉色無比凝重,快步上前,俯身抱住身心憔悴的范姨,輕聲詢問:“范姨,出什么事了?”
范香荷一頭扎進了陳沖懷里,放聲大哭,好一會,才緩緩抬起頭,哽咽的說道:“望月出…出事了,你彭叔聽到這個消息,一下子太激動,腦…中風(fēng)……”
“這個家一夜之間變成這樣,我以后該怎么辦……”
“沖啊……”
范香荷說著又痛苦起來,她死死的握住陳沖的手,因為這是她現(xiàn)在唯一的依靠。
陳沖一口怒氣從鼻中呼出,望月在夏城出事,不用想都知道是牽連進了王濤跟進的事件。
看來自己有必要去一趟夏城,去看看這個所謂的夏城,到底是誰在作妖!
不知死活的東西!
陳沖心中浮出沉寂多年的殺意,但范姨在跟前,他很快恢復(fù)平靜,安撫道:“范姨,望月的事交給我,彭叔這邊你不用擔心,有我在,彭叔不會有事。”
如果他不是修真者,只是什么所謂的武者和念師,這種話他不會說,但他是!
說得出口,他就做得到。
陳沖抬手兩指一揮,病房的門隨之關(guān)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