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軒剛要準備早餐,忽然電話響了。
“喂,吳磊,怎么這么早就給我打電話了?昨晚沒去泡吧?”秦軒接起電話,直接開口笑道。
吳磊是他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小時候,除了吳磊,并沒有人愿意和他在一起玩。因為,他和他的父母是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大家都懷疑他家是犯了什么事情,才到這里躲避的。而吳磊的父親,當(dāng)時似乎已經(jīng)是個科長了,很多人家都上趕著巴結(jié)吳磊的父親??墒菂抢诘母赣H并不理會那些人,而且不讓吳磊與那些人走的太近,只是讓吳磊和他在一起玩。別人對此很奇怪,卻無人敢問。從此之后,除了吳磊,仍舊沒人愿意和他一起。
慢慢的,大院里就形成了明顯的兩撥,他和吳磊一波,其他人一波。
后來,大學(xué)畢業(yè)后,吳磊就到了沈城,而他則留了下來,兩人就很少見面了,只有過年時,才會見上一面。不過,這絲毫不會影響到兩人的友誼。
這也是為什么,他一接起電話,就開口調(diào)侃對方。
“嘖嘖!聽你這話,有點酸啊。要不找機會,我?guī)阋娮R一下沈城的夜店?”吳磊毫不在意的回侃。
“算了,我可不去,再搶了你的風(fēng)頭。”秦軒笑呵呵的回道。
“哈哈!你還是那么自信?!眳抢谛α诵?,道:“不鬧了,說正事,你今天上午有空嗎?”
“有空,什么事?”
“出來一趟,老地方,九點?!?br/> “老地方?你回來了?”秦軒趕緊問道。
不過,對方已經(jīng)掛斷了電話。
秦軒笑著搖了搖頭,也放下了電話。看來,這幾年也沒有磨掉吳磊的急性子。因為,對方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掛他電話了。
看來,吳磊已經(jīng)回來了,不然也不會約在老地方。但是,這不年不節(jié)的,他怎么回來了?
不再多想,秦軒吃了早飯,就直奔公交站。沒辦法,他的小科還在住院,只能搭公交了。至于柳涵雅的飛度,他可想都不敢想。沒事兒她都要攪三分理呢,萬一有點什么事情,還不被訓(xùn)個狗血淋頭?。?br/> 上了公交車,他隨便找了個座。好在今天是周末,不然的話,這個時間可是上班高峰,不要說座位了,能擠上車就不錯了。當(dāng)然,秦軒有座,和他們這里靠近始發(fā)站也是有關(guān)的。
車開出去幾站之后,座位也漸漸的滿了,再有人上車,就只能站著了。
很快,又到了一站,有一個滿頭白發(fā)的老人上了車。單看頭發(fā),感覺得有七八十歲了。上了車,老人沒有刷卡,也沒有投幣,而是手里拿了一個本本,朝著司機方向晃了一眼,就往車里走。
司機一直看著前面,也沒注意到老人的動作,見老人沒投幣,就說了聲:“上車請投幣?!?br/> 老人沒理會。
這一站只有老人一個人上車。司機見老人沒動,又說了聲:“上車沒投幣的,請投一下幣?!?br/> “我不是給你看證了嗎?”白發(fā)老人有些不耐。
司機聞言,也沒說什么,只是客氣的道:“什么證?麻煩再給我看一眼?!?br/> 老人更加不耐,礙于全車人的目光都看過來,只能又拿出證件,給了司機,同時道:“老年證?!?br/> 司機接過來看了一眼,然后就還了回去。
“怎么樣,沒問題吧?!崩先艘幌掳炎C拿了回去,道。
“這個確實是老年證。不過是這個月剛發(fā)放的,下個月才生效,而且,這個是60歲級別的,坐車半價,70歲的坐車才免費?!彼緳C把身子轉(zhuǎn)了回去,同時關(guān)了車門,把車駛出了停車區(qū)域,口中提醒那個老人道。
老人頓時有些不滿,不高興的道:“不就是要錢嘛,我又不是給不起。”說著,老人掏出一把硬幣,里面有五毛的,也有一塊的。
老人拿了一個五毛的投了進去?!安皇钦f半價嗎?五毛,看清楚了。”
司機嘆了口氣,也沒說什么,繼續(xù)開車。
車里的人可都聽的清楚。這個證下個月才生效,享受半價,也得下個月。而老人只投了五毛……不過,司機不說,車里的人自然也沒人多管閑事。
老人掃了一眼車廂,走了幾步,這才到了秦軒的面前,不客氣的道:“小伙子,我站累了,你給我讓個座?!?br/> 秦軒聞言,眉頭不由得皺了下。自己看上去好欺負?老人之前的動作,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當(dāng)然,讓個座其實沒什么。不說發(fā)揚美德,誰都有老的一天,給老人讓個座無可厚非。不過,他說的是讓座,不是要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