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少,一起解石?”秦軒給完了錢,轉(zhuǎn)向薛文曜,笑道。
一起解石?薛文曜聽了,心里這個氣。他一塊原石花了一百二五十萬,而秦軒買了一塊只是小一點的,才花了二十四萬,連他一個零頭都比不上,還有臉說一起解石?
薛文曜心里已經(jīng)氣的冒煙了,還不能表現(xiàn)出來。如果,不是他相信自己手上的原石有極大的幾率出綠的話,他都想要拿原石砸在秦軒的頭上了。
見薛文曜不出聲,秦軒聳了聳肩,無所謂的道:“既然薛少不敢,那我先過去了。”說完,秦軒自己捧著原石就要朝解石處走去。
“慢著,既然秦軒有興趣,那我就陪你一起解石。剛好看一看,誰更有眼光?!毖ξ年讖娜馓壑凶叱鰜?,強笑道。他不敢?他會怕?他這一百多萬絕對不能白花,他要當(dāng)著眾人的面,讓秦軒顏面掃地,賠光所有!胡亂選的原石,還想出綠?做夢!他都有些期待了,等他原石出綠,而秦軒原石變成廢料的時候……
誰更有眼光?周圍人雖然都不敢得罪薛少,但是并不影響他們眼中的不屑和鄙視。這塊原石明明是人家小子先選中的,因為沒錢,才沒買下。還比眼光?
“好,那就一起過去吧?!鼻剀幉辉谝獾牡?。
話音剛落,薛文曜的那個小弟,立刻就抱著原石先走了一步,加入了解石排隊的隊伍,秦軒晚來一步,排在那個小弟的后面。
站好隊,那小弟回頭瞅了秦軒一眼,眼中帶著些挑釁和得意。
對于這種幼稚的把戲,秦軒懶得理會。又不是排隊搶什么限額的東西,前面后面無所謂。
就在此時,薛文曜的身邊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陌生的人,看情形,應(yīng)該也是薛文曜的小弟,在低聲稟報些什么。
“什么?炮子死了?”薛文曜驚訝的低呼道。
秦軒距離不遠(yuǎn),原本沒有在意。在聽到這聲低呼后,他便不著痕跡的將注意力放在了耳朵上。
“是的,薛少,建國哥讓我告訴您一聲,炮哥死了,有一把槍不知所蹤,讓您最近幾天稍微留心一點。等那把槍找到了,您也就隨意了?!毙〉艿吐暤?。
“你回去告訴孫老弟,不用擔(dān)心,一把槍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薛文曜不在意的道。雖然國內(nèi)槍械管制特別嚴(yán),哈市內(nèi)更是看不到一把,但是那僅限于明面上,暗地里的槍雖然不多,但是也不是太稀罕的東西。
“建國哥說,炮哥的死有些蹊蹺,所以才讓您留心的。不過薛少您是誰啊,哪有人敢惹您啊?!?br/> “行了,別拍馬屁了,回去吧,把我的原話告訴孫老弟?!毖ξ年妆慌醯男α诵Γ?。
“是,我這就回去告訴建國哥?!?br/> 其實,這點事情,完全可以用一通電話來解決。但是最近嚴(yán)打,誰也不知道自己的手機有沒有被監(jiān)聽,所以,孫建國為了穩(wěn)妥起見,派了小弟出來通知。
秦軒收回注意力,心中一動。炮哥死了,他不意外。炮哥受到重創(chuàng)的消息還是他放出去的,因此被同行趁機做掉并不奇怪。不過,聽意思,建國哥要找回那把槍,這倒是有點麻煩。而且,對方真的看出炮哥的死有蹊蹺?不管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賭石市場里,大家今天的運氣似乎都不怎么好,解石的速度很快,多是切的,但是都沒出綠。
很快,就輪到了薛文曜和秦軒。
“秦軒,你要不要先來。你的原石小,解的快?!毖ξ年卓戳艘谎矍剀幨种械脑_口道。
其實,薛文曜確實是想讓秦軒先解石。一來,可以顯示自己的紳士大度;二來,秦軒賭輸一把,緊接著他就賭贏,更能凸顯自己的能力和秦軒的無知。當(dāng)然,如果秦軒不愿意先解的話,也無所謂,只不過讓秦軒顏面掃地的程度會差一些而已。
“行,那就我先來?!鼻剀幋饝?yīng)的很痛快。
薛文曜心中冷笑,讓出位置。
捧著原石走過去,秦軒并沒有先把原石遞出去,而是拿了筆,把自己感應(yīng)出的綠色的大概輪廓給畫了出來,才遞給解石的人,道:“師傅,先按著線切,然后再磨就行。”
解石人見狀,頓了一下。疑惑的看了一眼秦軒,沒說話。周圍的人群中則傳出了議論的聲音。
“太狂了!年紀(jì)輕輕,還敢自己畫線來切?”
“剛才那塊賭贏了,不過是運氣好而已,還真以為自己是個高手呢!”
“表面雖然有綠,但也馬上就散盡了,哪里還會有綠?不過是廢料一塊罷了?!?br/> “你說的對,這么大一塊也得二三十萬,剛剛那十五萬賠進(jìn)去不說,老本也搭進(jìn)去吧。唉,年少無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