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背后的聲音,秦軒回頭一看,是那個解石的人。之前,那人一直穿著工作服,他也沒太注意看。此時,解石人已經(jīng)脫下工作服,換了一身隨意的衣服,走了過來。
解石人是個中年男子,應該不到五十歲,眉宇間有一絲渾然天成的傲氣,不過被淡然擋住,并不明顯。從走路的氣勢上看,必然是一位成功人士,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成功。那種久居上位的氣勢,是做不了假的。
這么一位成功人士,來給一個很小型的賭石市場做解石工?
中年男子很快就走到了二人面前,對著秦軒道:“小兄弟,能不能給我留一個你的聯(lián)系方式?”
“您是?”秦軒問道。
“噢,是我冒昧了,”中年男子立刻掏出名片,道:“我是柳宗平,一個珠寶愛好者?!?br/> 秦軒接過名牌,上面只有一個名字和電話,顯然是私人名片。一般有這種名片的人,都很有身份,眼前的柳宗平是……
一旁的吳磊聞言,立刻伸出手來,道:“您是北方珠寶協(xié)會會長柳宗平,柳大師?”
“呵呵,當不得大師二字?!绷谄胶蜕频男α诵?,也伸出了手。
秦軒頓了下,北方珠寶協(xié)會會長,在這里解石?心中想著,他也伸手和柳宗平握了下。
“真的是您,久仰您的大名?!眳抢陲@得有些激動。
秦軒無語,一個會長就讓他激動成這樣?不像他的風格。
吳磊看見秦軒的表情,立刻使了一個顏色,介紹道:“秦軒,柳大師可是國內(nèi)賭石界的傳奇人物,賭贏的幾率高的可怕,有點金手之稱?!?br/> “點金手?柳大師真的是厲害??!”秦軒愕然。點金手?這也太牛了!自己是靠著系統(tǒng),對方可是靠真本事。
“我可沒有這位小兄弟厲害,那線畫的精準無比,讓人佩服?!绷谄降恼Z氣很平易近人。
“您別叫我小兄弟了,我叫秦軒,您叫我小秦就行?!比司次乙怀撸揖慈艘徽?,秦軒一向如此。
“那你也別叫我柳大師了,叫我老柳如何?”柳宗平笑呵呵的道。
“那可不行,我叫您柳老師吧?!鼻剀幮Φ?。
“行,”柳宗平說話也很爽快,“小秦,你們有沒有時間,我們找個地方坐一會兒?”
吳磊倒是有時間,不過他沒開口。畢竟,人家是奔著秦軒來的。
“柳老師,我眼下確實是有急事兒,要不咱改天再聊吧?!鼻剀幭肓讼?,還是拒絕了。一來,他確實著急回去看望母親;二來,這位柳宗平看著雖然和善,但是畢竟第一次見面,還不算熟悉。
“那好,那就改天。”柳宗平笑呵呵的,也沒生氣。
秦軒將自己的電話留給對方后,就帶著吳磊離開了。
離開了賭石市場,秦軒也沒坐吳磊的車,打了個車就直奔父母的家。
另一邊,更早離開的薛文曜已經(jīng)坐在了某個飯店的包廂中,臉色很難看。
之前的那個小弟小心的站在一旁,目光不時掃過地上的玻璃碎片。這已經(jīng)是第六個了杯子了……
忽然,門被推開,一個身材健碩的平頭男子走了進來。男子看上去至多二十歲,但卻給人很兇悍的感覺。
男子進門,先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微微挑眉,走到薛文曜身旁坐下,道:“薛少今天不是去賭石了嗎?難道賭輸了?”
薛文曜抬頭看見男子,臉色這才好了些,對小弟揮了揮手。
小弟見狀,如蒙大赦,趕緊退了出去,并從外面關好門。
“唉,一言難盡?!毖ξ年琢⒖叹拖肫鹆私裉煸谫€石市場發(fā)生的事情,臉色又壞了幾分。“不瞞孫老弟,我今天在賭石市場,是丟盡了臉面了。”
來人正是孫建國,不到二十歲,就坐到了三環(huán)老大這個位置。
“哦?對方是什么來頭,能讓薛少你吃虧?”孫建國有些意外的道。
“要是有什么來頭,我就不算丟人了。對方不過是一個窮小子而已?!毕肫鹎剀?,薛文曜眼中頓時寒光閃過,恨得咬緊了牙。
“窮小子?”孫建國眼神一動,有些好奇了,問道:“薛少,究竟是怎么回事兒,你和我說說?!?br/> 薛文曜這才將事情的經(jīng)過跟孫建國說了一遍,包括之前在龍華苑吃飯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