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雅嬪滿臉不耐煩,一副隨時翻臉不認人的樣子。
佟宛樂深知自己犟不過她,眼睛一閉快速交代道:“奴才陪同佟庶妃去毓慶宮,被佟側(cè)福晉給趕了出來?!?br/> “還有呢?”烏雅嬪挑眉,茶盞杯蓋落在茶盞上清脆的聲音,令人心慌。
佟宛樂訝異的看著她:“沒,沒了?!?br/> 烏雅嬪冷笑:“你不愿意說實話,就快點兒走?!?br/> “佟庶妃離開毓慶宮不久后,太后就派人把佟庶妃請去小佛堂。娘娘,您一定要救救奴才啊。奴才害怕,害怕受牽連。奴才和佟庶妃一點兒關(guān)系都沒有?。 辟⊥饦氛娴氖潜粐槈牧?。
烏雅嬪一陣涼意從脊背過到后腦勺,冷的發(fā)憷。
太后歷經(jīng)兩朝,前面還有個廢后,但她穩(wěn)當當?shù)陌み^先帝,如今備受康熙尊重孝順。
這樣的人,會是隨意就下妃嬪面子的嗎?
能讓她怒氣沖沖不顧佟庶妃面子,可見佟庶妃是做了大逆不道的事。
“這樣大的事,你竟然想瞞著本嬪。來人,將佟格格送回阿哥所去。四阿哥是皇貴妃的兒子,和本嬪毫無關(guān)系。四阿哥的侍妾,也不準到本嬪這兒來!”烏雅嬪傻了才趟這趟渾水。
她把關(guān)系撇的那么清,連想要沾四阿哥光的心都沒有了。
佟宛樂絕望的癱坐在地上,她深知等回到阿哥所,自己不是被病死,就是禁閉一生。
胤禛從來不曾喜歡過她,甚至是來例行的寵幸,也不曾給過她。
這樣守活寡的日子已經(jīng)夠慘了,難道還要更慘嗎?
滿心絕望的佟宛樂,死寂的眼里突然一亮。
她想,當年本應(yīng)該入毓慶宮的人是她啊。
會不會,會不會太子爺心里的人原本是她,而佟宛顏只是個替代品?太子爺現(xiàn)在恨她,也是求而不得的恨。不是有句話叫,因愛生恨么!
仿佛發(fā)現(xiàn)了真相的佟宛樂,眼里灼燒著炙熱的光芒。
“我要去見太子爺,我得去見太子爺。太子爺定然舍不得讓我受委屈的,我會是太子寵妃,是太子深愛的女人。”佟宛樂縮成一團,小聲嘟囔著,吐字含糊不清。
哪怕離她最近的宮婢,尚且隔著幾丈遠,聽不清她在說什么。
好在佟宛樂沒妄想的徹底,她尚存一絲理智,在宮婢靠近時,半分沒有多話。
她只是回頭深深的看了烏雅嬪一眼:“你會后悔的。”
烏雅嬪輕蔑的望著她,滿是嘲弄。
出了偏殿的門,宮婢鉗制佟宛樂胳膊的手,力氣放松。
佟宛樂輕松一掙脫,往邊上退了幾步,便把人掙開。
好巧不巧,她穿著花盆底鞋,退到的地方是鵝卵石小路。
她感覺腳底滑溜溜的,不知怎的又踉蹌了幾步,摔倒在地。
摔倒之后,她只覺得自己身下好像墊了個東西。
“?。 ?br/> 一聲凄厲的的叫聲,從佟宛樂身下傳出。
佟宛樂闖大禍了!
原來,在佟宛樂甩開押著她的宮婢時,身后不遠處正好是在散步的王常在。
王常在挺著不存在的肚子,身后跟著一水兒的奴才,慢悠悠的走著路,十分小心。
哪里知道,會有瘋瘋癲癲的甩開兩個宮婢后,鞋底打滑將出來散步的王常在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