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茲不討厭智械。
怎么說呢,他覺得自己記憶混亂前到現(xiàn)在應(yīng)該都是那種得過且過的人,你不和我喊打喊殺的,我也沒必要和你拼死拼活,大家能溝通的話那坐下來彼此好好的聊一下,說不定可以和睦相處。
格里茲的記憶出現(xiàn)了很大偏差,這使得他的記憶里有很多很多自我矛盾的地方,他記得自己是個男人,也記得自己似乎是個女人,記得自己曾在很多很多慘烈的戰(zhàn)場上廝殺,也記得自己似乎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妻女和睦家庭美滿的度過了一生。
甚至記得自己似乎是這個家庭里的男人,女人,還有孩子。
他記得自己是軍人,也記得自己是小偷,記得自己是無數(shù)人,很多很多碎片化又獨立的經(jīng)歷告訴他,他是他們,他們也是他,但那些彼此沖突的記憶經(jīng)歷又在提醒他,他找不到自己了…
似乎被他感染了,阿爾法也稱,自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開始運行時就知道格里茲是它的指揮官,沒有格里茲,阿爾法也會自行崩潰,不在維持下去。
阿爾法分析可能是格里茲的記憶是被什么東西給篡改了,只是擅自回溯記憶的話,很可能會迷失在一個不屬于自己的記憶里。
那時候,就再也回不來了。
這倒是意識防火墻里經(jīng)常用的手段,為了防止外來意識窺探到真正的自己,那些玩弄意識的高手總會在真正的自己外面設(shè)下一個又一個埋伏,當(dāng)那些靈魂黑客滿心歡喜的解開了那個人的靈魂密碼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自己掉進了一個虛假的陷阱里。
只是那些玩弄意識的高手有鑰匙來區(qū)分自己和自己模仿的別人。
阿爾法分析,格里茲可能丟了自己的鑰匙。(鑰匙:詳情請看盜夢空間中證明自己不是在做夢的那個東西,原理與其類似。)
“鑰匙…我的鑰匙是什么呢?”格里茲看著眼前的兩樣?xùn)|西。
一個是紅色而又圓潤的球,上面雕刻了一張栩栩如生的臉,只不過是那張臉痛苦而又扭曲,猙獰的如同吶喊一樣…
“看不懂,這是個什么鬼東西…要不,讓阿爾法把它拆了解析一下?”格里茲把玩著那個鮮紅的球。
這是從他醒過來的時候就陪伴他的東西了,格里茲一直覺得它似乎是自己的鑰匙,但實際上這個東西并沒有幫助自己排除紛雜的記憶選項,找到哪個記憶才是真正的自己。
然后,是第二個…
格里茲拿出那枚雙劍雙盾勛章。
“一把劍消滅病毒,一把劍斬殺智械,一張盾保護身體,一張盾守護靈魂…”格里茲揉著自己的額頭。
一看到這枚勛章,他的腦袋里就涌現(xiàn)出了這么一句話,可無論怎么回憶,也回憶不起有關(guān)這句話的記憶來…
“奇怪又無用的知識又增加了啊…”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格里茲將紅色的球穿好掛在脖子上,又將勛章…
塞回了上衣口袋。
煙也沒了…
在那個小姑娘哪里…
嘖!想打人?。?!
一個自律人型,為什么要設(shè)計的那么可愛呢?格里茲不停地腹誹著。
設(shè)計的可愛就罷了,為什么有要把她設(shè)計的武力值那么高呢?
手撕裝甲鋼…
礦機是人類對抗智械的生命線,智械千方百計的想要找到礦機,摧毀礦機,為此礦機的設(shè)計上都是要求至少可以抵擋導(dǎo)彈襲擊的!裝甲鋼的防護能力自然不在話下!
但回溯了整個過程的格里茲下巴都差點被驚掉…
鐮就像撕紙一樣三兩下的將裝甲鋼扯掉,可以抵御智械攻擊的鋼鐵巨獸在她的面前就像一個柔弱地小姑娘,三兩下就被解除了武裝,只剩下了能源核心后,又被粗暴的伸進手去…
上萬條樹突鏈接,格里茲想象一下自己要把它們再連接起來,就覺得一陣頭大…
倒不是怪罪鐮,畢竟被救了,只是覺得,焊接鏈接樹突這些活,阿爾法沒有專用的身體做不來,只有自己做的話太麻煩了…
他不指望暴力少女懂的給智械還有自律人型做手術(shù)…
“都不在啊…”屋里空蕩蕩的。
鐮和阿爾法不知道出去做什么了,沒有人在,沒有煙抽,醒了之后又在床上干躺了兩天,格里茲覺得自己都快要瘋了…
拔掉了手上的營養(yǎng)液注射管,格里茲活動了活動還在疼痛的身體,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