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駕到。”就在這時候,一個有些尖細(xì)的聲音傳入在場所有人的耳中。
隨著這道聲音的落下,身著淺紫色錦袍,長身玉立的太子謝瑾澈大步走了進(jìn)來。
安陽長公主看到謝瑾澈,倒不覺意外,今天是給他選妃,他若不過來看看,才叫說不過去。
眾貴女則是壓根沒想到太子會在這個時候現(xiàn)身,一時間既意外又緊張,紛紛屈身行禮:“見過太子殿下?!?br/> “不必多禮,見過姑母,康樂也在,剛剛瞧你們聊的挺熱鬧的,都聊些什么呢?”
謝瑾澈擺了擺手,又朝安陽長公主拱了拱手,緊接著將目光轉(zhuǎn)到康樂公主的臉上。
“沒什么,聊些女兒家的閑話罷了?!笨禈饭髑嘧辖惶娴哪樕厦銖?qiáng)扯出一抹笑容。
謝瑾澈并非無能太子,康樂再跋扈驕橫,在他面前也不敢耍威風(fēng)。
“是嗎?我記得前兩日父皇給你布置了些課業(yè),讓你沒有完成之前不要出宮,這么快你的課業(yè)都完成了?”謝瑾澈挑了挑眉。
“還,還沒有,我被拘在宮里悶了好幾天,聽說今天姑母這里有花宴,就悄然跑出來看看,現(xiàn)在看過了,也該回去了,姑母,康樂告辭?!?br/> 康樂公主臉上的笑容幾乎維持不住,嬌軀氣得微微發(fā)抖,卻沒勇氣當(dāng)面和太子叫板,說完這句話,就帶著宮女侍衛(wèi)匆匆離去。
安陽長公主聽得一愣,感情太子選在這個時候現(xiàn)身,完全是因?yàn)轭櫲?br/> 他因?yàn)榭禈芬痪淦髨D讓顧三難堪的話,哪怕明知顧三有能力解決,卻仍忍不住走了出來。
這孩子是見不得顧三受半點(diǎn)委屈和擠兌,他對顧三情深至此,到底是福是禍啊?
“抱歉,擾了大家的興致,孤今天過來本是找姑母有點(diǎn)事,沒想到恰好聽到你們在問孤與顧侯之間的關(guān)系,正好,孤也是當(dāng)事人,由孤來為大家解惑這個問題,想必是最為合適的。
孤幼年時期,曾拜了威勇侯為師,從私人關(guān)系上講,鎮(zhèn)西侯是孤的師妹。
論公,鎮(zhèn)西侯坐鎮(zhèn)西境五年,壓得狼子野心的西梁不敢動彈,最后更是一舉擊潰了西梁聯(lián)軍,乃我大靖國之柱石。
她以一介女兒之身,做到了無數(shù)男兒都做不到的事。為了守護(hù)大靖的江山和百姓,她摒棄了一個女兒家所有的喜好和情感,用她纖弱的肩膀,支撐起了我大靖最重要的西大門。
對這樣的女子,孤由衷的欽佩,敬仰,感激,除此之外,其它的任何妄念,在孤看來都是褻瀆,不知道這個解釋你們是否滿意?”
謝瑾澈沒有去管安陽長公主的心思,他的目光在眾貴女臉上緩緩掃過,最后落在周五姑娘和楊姑娘的身上。
他知道自己這個時候站出來不太合適,但他忍不了。
汐娘可以不做他的太子妃,他們倆終其一生可以只做君臣,但是他不允許任何人,也不能容忍任何人污蔑她的名聲。
周五和楊姑娘被太子這么盯著,一張臉?biāo)查g就青了,心里既驚又懼,既悔又恨。
雖然她們早知道自己與太子妃之位無緣,為了給顧汐寧拉仇恨,不惜以她與太子之間的關(guān)系做噱頭,卻不代表她們有膽子正面和太子對上。
其他的貴女則被太子這番話給驚呆了,現(xiàn)場陷入一種詭異的寂靜。
顧汐寧此刻的心情也很復(fù)雜。
從理智上講,她不認(rèn)為謝瑾澈這個時候站出來為她說話是什么好主意。
可在感情上,內(nèi)心卻不由自主的生出了一絲感動。
父兄過世之后,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人像這樣,在她遇到窘境的時候,義無反顧的站到她面前,來為她擋風(fēng)遮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