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你干什么?”
蔡坤跟觸電似的,一把推開老何,緊張地喝道。
我也驚呆了,想不通老何這是在干嘛。
老何臉色有些尷尬,他抹了抹嘴巴,說道:“你頭上有血,施法可能會出問題,所以我才……”
“讓我擦掉不就行了,干嘛用舔的,太惡心了吧?!辈汤ど鷼獾卣f道。
“嗯……不好意思?!崩虾握f。
蔡坤好半天氣才緩過來,用隨身攜帶的紙巾擦了老半天,警惕地瞪了老何一眼。
接下來,老何又拿出兩根蠟燭,點燃后,讓我和蔡坤拿著。
他說:“當(dāng)我叫開始的時候,你們兩個閉上眼睛,分別往樓上不同的方向走,一左一右,一定注意要保持距離,等上了樓后,就可以睜開眼睛了——到了樓上,隨時觀察手上的紅線,如果斷了,立刻把蠟燭吹熄,然后馬上回到休息室來?!?br/>
“記住,中途無論看到什么,都不要去理會,尤其是,聽到有人叫你們的名字,一定不要答應(yīng)!”
蔡坤忍不住問:答應(yīng)了會怎么樣?
“會被臟東西附身……”老何陰蹭蹭地說道。
我和蔡坤臉色都變了。
老何看了看手表,說道:“差不多了,都把眼睛閉上吧,等我喊開始,就可以開始走了?!?br/>
我閉上眼睛。
心情,隱隱開始有些緊張。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老何半天都沒有喊開始。
我有些急了,想開口問,但想著他可能在施法,沒敢打擾。
又過了盞茶時間,我隱隱感覺,綁著紅線的手指上,好像又以什么濕潤的液體,留在了上面,黏糊糊的,還有一股說不出的味道。
“開始走?!?br/>
老何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深吸一口氣,開始憑著感覺,朝樓梯口走去。
真正閉上眼睛之后,才發(fā)現(xiàn)人在黑暗中的方向感是極差的。
比如通往二樓的樓梯,我自認(rèn)為已經(jīng)走了無數(shù)遍,閉著眼睛也能上去,可現(xiàn)在真閉眼了,卻頻頻出現(xiàn)失誤,不是撞墻,就是走錯了方向。
本以為耽誤很久,突然間,手指上傳來一陣大力,就好像有什么東西,拉住了紅線一般,拽著我往一個方向走。
我起初以為是老何,但沒聽到腳步聲,應(yīng)該不是。
我跟著那股力量,東倒西歪地走著,雙腿,很快就碰到了臺階。
一步,兩步,三步。
我知道,我已經(jīng)開始上樓了。
心跳開始慢慢加速。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凌晨兩點了,這是屬于d棟的禁忌時間,到底會發(fā)生什么呢?
我屏住呼吸,在黑暗中,被紅線牽引,猶如一個提線木偶,機械且呆板地走動。
不知過了多久,仿佛是幾十秒,又仿佛是幾十分鐘,我的腳終于踏在了平地上,顛簸感消失。
我睜開眼睛,果然,已經(jīng)來到了二樓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平時熟悉的二樓,此刻在我眼中竟仿佛有些不同。
燈光依舊昏暗,但不是平日的那種昏黃,而是呈現(xiàn)出一種暗紅色——就像,404的大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