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中道理千百遍,可惜都如同清風吹過一般,無濟于這天下水火。清風不識字,何故亂翻書,這有我才能夠帶領這人族走上復興之路!”
“啪嗒!”
伴隨著對面復制體的一枚黑棋落下,整個天空似乎都蛻變了顏色。原本已經(jīng)頹廢的黑暗似乎大有著蠢蠢欲動,卷土重來的意思。
這還沒完,對面的復制體似乎一點都不講圍棋規(guī)則,居然又“啪啪啪”地連落數(shù)子,清澈的目光卻牢牢地盯著陸西法,
“書中道理是對的,但是事實上可不是這樣的。筆墨紙硯間,只寫得出書本上的大道理,可寫不出那天高地遠的童謠?!?br/> “斗米恩,升米仇,人性本惡,讀遍百家著作又如何?只有憑我手中之長劍,殺光這天下的渾濁,才配稱得上是一個圣賢!”
“可笑,”
陸西法搖了搖頭,摸著自己的下巴,不屑地開口說道,
“絕對自由主義者,還帶著集權的思想。真這么干的人早就被掛街燈了,你居然妄想當圣賢?民生者千百萬種,居然妄想依靠劍來治理天下?”
“誰說只有統(tǒng)治了這天下才能夠稱得上是圣賢?諫諍封駁,封狼居胥固然值得人稱道,但是在那荒郊野外默默保衛(wèi)著我們百姓的士兵難道就不是圣賢了嗎?”
正說著,陸西法一下子站了起來,嘴角勾勒的幅度很大,像是被人狠狠地撕開了一樣,“另外,像你這種魑魅魍魎也膽敢和我討論圣賢?”
正說著,原本一臉平靜的復制體忽然間臉色大變,像是看見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他的聲音變得又細又尖銳,如同太監(jiān)一般,
“不可能,你居然能夠一心二用?不對,這也不是一心二用,這究竟是什么東西?!”
原本的黑白世界開始劇烈的震蕩起來,幾乎沒有多少反抗之力就直接被撕裂得粉碎。陸西法的視線開始模糊起來,腦海中不斷重復演練著一段陌生卻又很熟悉的動作。
這種推演的過程十分枯燥乏味,沒有任何身體上的變動,但卻好像過去了幾十年一樣。
陸西法就這么幾十年如一日的修煉著《童子功》的第三層,一刻不停地修煉著,將它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細節(jié)都掌握得十分完美。
幾十年如一日的修煉,幾十年如一日的積累,終于量變產(chǎn)生了質變,在到達某個臨界點的時候,厚積薄發(fā)!
九九八十一個動作,緊密相連,無縫連接,終于融會貫通成了一體。
全身的血肉、骨骼都開始輕微的顫抖起來,由心臟開始,一股帶著灼熱氣息的血液,伴隨著富帶著律動感的節(jié)奏,一下子沖變全身。
這股灼熱的氣血始于心臟,流于血管,跗之于骨,最后居然隱隱地形成了一個循環(huán)。
陸西法的身體中像是有什么東西被點燃了一樣,皮膚像是煮熟了的蝦米一般通紅,一股股白氣帶著臭不可聞的黑色雜質從他的毛孔中沖破出來
而當雜質被排除身體后,全身的毛孔卻又都閉合了起來?!锻庸Α反蟪傻臉酥尽獰o漏之軀大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