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中心收到,請講!”
指揮中心女接警員的回答很迅速,幾乎是在紀懷信說完的瞬間,就做出了回應。
“指揮中心,我們剛才在施灣三路航城園,處理的那起糾紛警情,現(xiàn)在已經處置結束了?!?br/>
“是一位女士,想要在航城園里張貼小廣告,遭到了保安的阻止,由此引發(fā)的小糾紛?!?br/>
“雙方只是口頭糾紛,并沒有上升到肢體沖突?!?br/>
“經過我們的調解,雙方現(xiàn)在已經達成了一致?!?br/>
“張貼廣告的那位女士,已向保安道歉,并表示會把自己先前貼的廣告,全部清除干凈?!?br/>
“浦東特警現(xiàn)已返回!”,紀懷信只用寥寥數(shù)語,就對中午的這起警情,作了一個簡單的概括。
對講機那頭,“噼里啪啦”的敲打鍵盤聲不斷傳來。
記錄完畢后,女接警員才回了一句:“收到!”
“總算可以休息了……”,紀懷信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還能再躺二十多分鐘。
他沒有再睡覺,而是把被子折疊好,選擇半靠在被子上小憩。
時間過得很快……
紀懷信感覺自己的雙眼,才剛閉上沒多久。
手機鬧鈴,就在床頭柜旁,震動了起來。
“臺下人走過,不見舊顏色……”
“臺上人唱著,心碎離別歌……”
“情字難落墨,她唱需以血來和……”
“戲幕起,戲幕落,終是客……”
紀懷信的午間起床鈴聲,是古風歌曲《赤伶》。
倒不是說,他對古風歌曲比較喜愛。
純粹只是因為,在紀懷信看來,柔和一些的歌聲,會更適合在困乏的午間催人起床。
關掉手機鬧鈴,再次洗漱。
戴好帽子和單警裝備,別好對講機。
紀懷信沒有去辦公室,直接下了樓。
今天值班,主要工作就是外出巡邏。
待在辦公室里,萬一讓領導看見,很容易引起誤會。
不如直接坐上警車,外出巡邏。
打開特警車的駕駛室,紀懷信在發(fā)動警車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開車載空調。
下午兩點,正是溫度最高的時候。
紀懷信坐在座椅上,都覺得下方傳來一陣陣熱氣,像是要把自己烤熟。
拿出水杯,喝了口熱水。
不到半分鐘的工夫,大滴大滴的汗珠,便從紀懷信的額頭溢出,順著臉頰緩緩流淌而下……
“懷信,走吧!”
不一會兒,袁海洋一條胳膊挽著單警裝備,一只手拿著帽子,一只手拿著水杯,姍姍來遲。
他在坐進副駕駛后,關上車門。
把帽子當扇子,不停地往臉上扇著風。
咧嘴抱怨道:“這個變態(tài)天氣,也太熱了吧?”
“這是想把人給活活烤化的節(jié)奏??!”
紀懷信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沒有接袁海洋的話。
他開著車,圍繞著浦東新區(qū)的幾個主要干道,粗略巡邏了一圈。
一個多小時后,把車停在了徐園邊的一條小巷子里。
徐園,是新場鎮(zhèn)一個比較出名的小景區(qū)。
樹木繁茂,相比較車水馬龍的區(qū)內來說,要更加的安靜和陰涼一些。
紀懷信在停好車后,去附近的小商店,買了兩支雪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