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不好了,外面來了官兵,似乎是尋著我們而來,要捉...”
兩個仆人慌慌張張闖進(jìn)來,剛把話說一半就看到這一幕,不禁大驚失色。
“老爺!”
不過他們沒有怪罪劉錚什么,似乎是之前就知道楚南楓中了毒。
“楚環(huán)..咳咳...楚雄...你們聽...聽我子義兄弟之話,一定要保護(hù)靈兒平安抵達(dá)總舵...”
“嗚嗚,老爺...”
“小的知道,小的一定聽從劉公子的安排,就算是舍掉性命也要保護(hù)小姐抵達(dá)總舵?!?br/> 楚南楓對兩個仆人交代著,兩個仆人也是悲戚十足,好一幅仆主知心的托孤一幕!
接著楚南楓努力轉(zhuǎn)過腦袋看向劉錚,瞪大眼睛說道:“這毒…壓不住了…子...子義..劉兄..子義兄,拜托了!”
三個字似乎耗盡了他最后的精力,說完,腦袋一歪。
隨后尸身迅速開始消融化解,干癟的衣服下是烏黑的膿血。一股難聞的氣體冒出來,就仿佛被傳說中的化尸水分解了一樣。
這...
你這真是交代后事就沒了?你在堅(jiān)持一段時間???而且這什么毒???這么恐怖?
劉錚感覺牙疼十足,這一幕像極了演戲的劇情,把該說的說完,直接就祭天了?
“老爺!”
“爹爹!”
一主二仆發(fā)出悲涼凄苦的哭聲,不提兩個仆人,楚靈兒一張小臉已經(jīng)是哭花了,然后直接暈了過去。
這又是讓劉錚十分頭痛。
好吧,現(xiàn)在不是悲傷的時候,劉錚已經(jīng)聽到了蹬蹬上樓的腳步聲,那不是普通人鞋子踩踏樓梯的聲音,絕對是身披甲胄的士兵才能有的體重。
“莫要難過了,帶著你們小姐,我們殺出去!”
劉錚招呼兩人一聲,持起自己放在椅子旁的大戟,一腳蹬開房門走了出去。
“大人,小的這次算是立了大功了吧?”
酒肆的掌柜一臉諂媚之色,在一個官兵頭子面前討好說道。
“嗯,記你一功?!?br/> 官兵頭子手握在腰間的劍柄上,不咸不淡說了一聲。
之前酒肆的伙計(jì)眼賊,發(fā)現(xiàn)楚南楓他們一行人的馬匹竟然是軍馬,便私下告訴了掌柜,掌柜一合計(jì),就叫人去了瓜州城報(bào)案,生怕劉錚他們是官府緝拿的賊人大梟。
“魏強(qiáng)那個廢物,一百馬軍竟然被人殺的只剩下一半,他倒是一了百了死了,不然非要誅連他三族不可。告訴弟兄們連一只蒼蠅都不要給我放跑,三百甲兵要是還抓不住幾個賊子,豈不是讓人貽笑大方?”
武將大手一揮,怒道。
劉錚他們剛一出門,就遇到了正從樓下上來的步卒,當(dāng)步卒見到劉錚手中的大戟,身后楚環(huán)楚雄手中的鋼刀時,立即就鎖定了目標(biāo)。
“賊人再此!”
那兩個兵丁怒吼了一聲,旋即持著長槍就刺向劉錚。
惡風(fēng)襲來,丈許長槍的槍頭閃耀著寒光,肉體凡胎被刺中保證一個血窟窿。
“哼!”
盤龍方天戟狠狠一揮,劉錚更是運(yùn)轉(zhuǎn)內(nèi)功,在內(nèi)力的加持下勇力恐怖,瞬間就斬?cái)嗔藘芍婚L槍,鋒銳無雙的戟尖劃破棉甲,兩個兵丁慘叫著翻滾倒下。
“這里,在這里,弟兄們殺賊!”
“捉住賊人!莫讓他們跑了!”
在酒肆其他方位的兵丁宛如嗅到血腥味的鯊魚一樣瘋狂圍剿而來。
“擋我者死!”
面對這些弱雞劉錚根本不虛,有著神兵利器在手,狹小的樓梯當(dāng)中簡直神擋殺神,佛當(dāng)時殺佛,三下五除二就解決了一眾前面來襲的兵丁,樓梯上到處都是尸體。
而身后有著楚環(huán)楚雄二仆護(hù)衛(wèi),兵丁們也輕易殺不過來,他倆身手看起來還可以,應(yīng)該是‘不入流’的武者,比一般兵丁要強(qiáng)些。
一路殺到樓下,劉錚順手在空無一人的桌子上抓了兩把花生米揣進(jìn)口袋,眼看窮兇極惡的兵士又圍著殺來,大戟如龍,寒光驟閃。
“想死就都來!”
劉錚身上雖然沒有穿甲胄,但手持一桿方天戟大殺四方之景完全不比戰(zhàn)場上那些披堅(jiān)執(zhí)銳,斬將奪旗的大將要差,反而更甚威武。
戟如長龍,月刃無雙,方天畫戟是一種極為難練的重兵器,可一旦練成,精熟于心絕對是大殺器。
這一刻誰來誰來死,不管兵丁身上有多么厚的甲胄,他們有多少人,但就是靠近不了劉錚周身五尺之內(nèi),身后帶著兩仆還有一個昏睡的小女孩,大有突圍的跡象。
“好賊子!你到底是什么人?這不是江湖人的武技!”
為首將官瞳孔微縮,見自己麾下的兵丁只是圍著對方不敢上前,不禁心中升起忌憚之色。
雖然近年來北方腹地承平已久,但他過去可是隨大軍征戰(zhàn)過北疆草原的人,自然不似許多沒見過戰(zhàn)場的雜兵一樣,認(rèn)出了劉錚的兵器之法。
“讓開道路,我放你條生路,如若不然,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br/> 劉錚一揮長戟,指向他冷冷說道。
“什么?狂徒!竟然藐視本將,看來不需要抓活得了,弓手給我射死他!”
將官勃然大怒,一揮手,身后不少持著弓箭的人準(zhǔn)備對劉錚幾人彎弓搭箭,要把他們射成活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