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離開紫園,天下第一人(二合一)
文光一百七十八年,十一月。
大夏第一人慕容止誓死不降,被齊王砍了腦袋,為再次出征的大軍祭旗。
消息傳回京城,朝堂震動,一片哀聲。
大夏四王,軍神林平,他證明了自己是個廢物。
渡劫第一人慕容止,被圍毆生擒,現(xiàn)在成為了齊王的祭品。
但此刻不是傷心難過的時候了,決戰(zhàn)即將來臨。
齊王的兵力已經(jīng)達到了四十萬,這位梟雄走向了戰(zhàn)場。
對面,是陳天平與軍神,以及另一位不錯的將軍寧全。
而他們的兵力,早已達到了驚人的一百萬!
沒辦法,齊王太強了,幾次戰(zhàn)爭,皆是以少勝多,如果不能以數(shù)量碾壓,這天下早是齊王的了。
在戰(zhàn)爭即將打響的時候,紫園來了客人。
這次與上次皇陵衛(wèi)突然到來不一樣,已經(jīng)提前給了消息。
王府自然沒有相迎,之前發(fā)生了不愉快,再加上文光削藩,一直把持王府事務的郡主當然不會好臉色,但也沒使絆子。
皇陵來人堂而皇之的進城,被請進了紫園。
“紫氣東來,炊煙裊裊,倒是寧靜致遠,比葬園可安靜多了?!?br/>
皇陵圣師親自帶隊,身后跟著幾位皇陵衛(wèi),以及好幾位年輕點的氣運師。
紫園中金鱗師最強的一位相迎,也就是看好陳深的大佬。
兩位氣運大佬都表現(xiàn)的很客氣,沒提挖人一事。
“金鱗前輩,聽聞貴園有一位氣運天才,名喚陳深,他現(xiàn)在在何處,當年封塵可是對其推崇備至。”
皇陵一位年輕點的紫鶴師突然問道。
百歲不到,算是年輕人,所以會做年輕人喜歡做的事。
聞言,金鱗正要開口,對面的圣師卻搶先一步介紹。
那是他的弟子,天賦很不錯,白雁綠雀中的霸主,如今為紫鶴準宗師。
“我這弟子生平最好斗,此次也是在得知是我來安王府,便硬要跟來,急著想見識名聲傳到皇陵的紫園天才。”
圣師笑道,言外之意,也想看看自家弟子與紫園天才,孰強孰弱。
金鱗師微楞,頓了頓,然后說道:
“恐怕要讓圣師失望了,陳深現(xiàn)在無法與令徒切磋。?!?br/>
“難道陳深還未到達我這一步?”那位天才連忙問道。
他關(guān)注過陳深,幾乎與他同時進入紫鶴,既是天才,應該進境很快才對。
不過,若是陳深還沒有準宗師的水平,那么此次約戰(zhàn)的確沒有必要進行下去。
雖都是紫鶴師,但準宗師與之下,根本不是一個水準的。
圣師也看向身側(cè)的金鱗大師,真如他弟子所言,切磋也確實沒意義了。
“非也。”金鱗宗師笑了笑,解釋道:
“不是他沒有達到準宗師,而是陳深很多年前便已是紫鶴宗師,如今都快要成為金鱗師了,所以我覺得,他與令徒論道,有些以大欺小?!?br/>
“.......”年輕的紫鶴師。
“........”圣師。
“看來陳深的天才之名,比我想象的還要厲害?!笔燑c點頭。
不是陳深不行,而是他徒弟落后了。
“突破速度這么快!”圣師弟子訝然,他覺得自己夠天才了,現(xiàn)在看來,人外有人,真不能小瞧天下人。
“敢問金鱗大師,陳深在哪里,我想與他交流一番?!笔癄N又問道。
雖然遺憾不能切磋,但是也想瞻仰超越自己的氣運天才。
“......”陳深。
他當然也在,被金鱗宗師叫過來的。
“這位便是。”余情拍了拍身旁陳深的肩膀。
“你便是?”石燦仔細打量陳深:“陳深兄長得唇紅齒白,很顯年輕,我還以為是金鱗大師的金童呢?!?br/>
“見過圣師,石道友,以及諸位大師前輩?!标惿钭饕?,向皇陵所有人行禮。
接著,金鱗與圣師聊,石燦找陳深探討山河術(shù)。
晚間,紫園眾氣運師熱情招待了皇陵中人。
石燦很自來熟,坐在陳深旁邊,看起來,比張平更與陳深熟絡。
而紫園眾人也沒閑著,許多氣運師找石燦等皇陵氣運師搭話,主要想搭上關(guān)系,走的時候順便帶上他們。
可惜這事,除非圣師開口,否則石燦等人也說不上話。
至于行賄,皇陵這些人比紫園還富有,哪會看上紫園眾人的財產(chǎn)。
第二天一早,圣師去了王陵。
挖人這事,紫園金鱗師做不了主。
只有三人可以決定。
其一便是操勞勤奮的郡主李月,不過她巴不得皇陵死光光,文光死翹翹,哪會好心輸送人才。
最好是安王,但這位,圣師求見無門,身份不對等,也不敢去見。
而最后一人,便是王陵中的圣師了。
王陵圣師若是愿意放人,就是郡主,也不會說什么。
“你們說,圣師此行能否成功,若是失敗,恐怕皇陵也不敢隨意帶人走吧?”
在圣師去王陵拜訪的時候,紫園眾氣運師議論道。
“都去老半天了,估計王陵圣師不會答應,文光削藩是不給安王等諸王留活路,圣師怎會好心將人才白送給皇陵,幫文光守護氣運?”有人言之鑿鑿的說。
“話別說的太早,我看是你皇陵之行無望,希望大家都留下給你墊背吧?!庇腥瞬粷M道。
皇陵圣師此去,便是三天。
紫園一些能去皇陵的人慌了,不會真沒談攏吧。
少部分人幸災樂禍,巴不得大家都沒能去,紫園一體,一起死,會有安全感。
不過很快,圣師便出來了。
“多謝前輩!”他走出王陵大陣,向著王陵方向鄭重一拜。
原來,兩位圣師在論道,皇陵圣師得了王陵老前輩的指點,心中感激。
至于此行目的,自然是順利的很。
“我與前輩已談妥,此行為皇陵挑選人才,同時念及南域氣運一脈不易,前輩憐惜,所以被選中的人,望你們?nèi)チ嘶柿旰?,好生鉆研氣運一道,守護大夏氣運,莫要辜負了前輩的苦心?!?br/>
前面一句大家都懂,不過圣師后面的話就有些不明白了。
不過很快,便知曉了對方話中意思。
按照原本目的,只帶走紫鶴宗師以上人物,石燦等皇陵中人,在這幾天也曾不經(jīng)意間透露出來。
但圣師入了王陵,答應了老前輩的請求,多選了很多人。
比如紫鶴級氣運師,絕大部分選入皇陵。
綠雀及之下的各級宗師,以及有前途的一些氣運師,也在去往皇陵的名單中。
這讓許多被圣師念到名字的氣運師喜不自勝,萬分激動。
但選完人之后,有人不服了。
“我不服,憑什么白雁宗師可入皇陵,我為綠雀宗師,卻不在名單之中?”一位綠雀宗師臉色鐵青的說道。
然而,圣師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并未回答。
“憑什么,憑什么我不能去,這不公平,我要見王陵老圣師,你們徇私!”
那位氣運師還在叫囂,圣師聽了,微微皺眉,但還是未說什么。
他身側(cè)的金鱗宗師,余情嘆了口氣,道:
“莫要胡鬧,退下吧?!?br/>
然而此人十分不服,依然覺得皇陵圣師這次選人有內(nèi)幕。
余情眼神微凝,冷漠的看著他:
“你犯忌了!用特殊功法壓制體內(nèi)氣運,瞞過了我,但別忘了,紫園現(xiàn)在有一位圣師!不要想著僥幸,在圣師面前,任何人無所遁形?!?br/>
話音剛落,天空出現(xiàn)波動,一位王府強者瞬間出現(xiàn),帶走了那位偷盜氣運的氣運師。
此人臉色慘白,十分后悔。
金鱗大師望著高空,微微搖頭。
其實皇陵圣師給了他一份名單,皆是紫園中偷盜氣運未被揭穿的,有些他了然于胸,而有些人,連自己都吃驚。
不過余情并未公之于眾,將那份名單燒毀。
但很多能去皇陵卻借助氣運修行的氣運師,無法在此名單了。
比如老趙,他有機會的,可惜當初冒險,失去了現(xiàn)在的良機。
趙德才站在人群中,臉色有些蒼白。
陳深回過頭,望著老趙,也嘆了口氣。
“此去皇陵,難有回歸之日,若有親屬,也可帶去,不過不得入葬園,一切安排,自行處置。”
“三日后啟程!”圣師最后又簡短的補充了一句。
“陳深兄,你定沒去過京城吧,到時候我?guī)阋娮R皇城風采?!笔癄N對陳深擠眉弄眼。
這幾天,他不聽勸告,非要與陳深論道,結(jié)果輸?shù)煤軕K,但兩人也隨之熟絡起來。
......
隨著皇陵挖人落幕,紫園也開放了,有的人回家與親人報喜,而一些人,則是希望多與親人相處,同時想方設法變強,爭取在安王府劫難到來那天,能安然無恙。
“趙師,珍重?!?br/>
要離開了,陳深去了趙德才的家,對方兒女雙全,子孫滿堂,也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