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許安世讓陸瓷上自己車,但不代表陸瓷有任何機會,只是在某一個瞬間許安世覺得陸瓷和大多數(shù)在陌生城市獨自打拼的女孩子一樣。
她們都極度缺少安全感,一個人在外只有金錢可以滿足自己的內(nèi)心,她們想要的可能只是一份充實和滿足感罷了,可是往往那高昂的房價和呼嘯而過的豪車,她們從不能輕易的坐在駕駛位上,而只能嬌嗔的坐在副駕駛,不管駕駛這輛豪車的人性格品行如何,她們都愿意等價交換。
陸瓷手里捏著許安世遞來的金卡,心里五味雜陳,不知許安世究是何意,不過既然許安世說明了在車上等自己,那么憑自己無能也無力去拒絕。
付完了賬,當然連雷軍一伙人的賬也一并買了,這一口一句安爺?shù)?,這點小錢總不能省了。
雷軍還是象征性的送了許安世直至火鍋店門口,許安世拍拍雷軍的肩膀;“不管怎么說,今天沒有見血,還是多虧你了?!?br/> 雷軍尬笑;“安爺可真的多心了,是我要該道謝才對,要是讓毅爺知道了你在長洲城出事,他老人家非得親自扒了我的皮不可。”
許安世朝雷軍微笑著,同時陸瓷也從火鍋店走了出來,雙手捏著包包,表情很是緊張。
“上車吧?!痹S安世先行上了車,當陸瓷想要跟隨許安世坐在后排時,許安世擺擺手;“坐前邊去?!?br/> 陸瓷無奈,雷軍也不明覺厲,不過陸瓷也只能照做。
車輛緩行著,吃過火鍋的許安世感覺舒服多了,在車上緩緩的閉上了雙眼,輕輕的呼吸著。
陸瓷坐在副駕駛上,坐立難安道;“許安世,你究竟想要干什么?!?br/> “地址?!痹S安世始終沒有睜開眼,吐出了兩字。
陸瓷心里一咯噔,心想也對,畢竟宋文玉在家,要跟許安世發(fā)生關系還是隱秘點好,到時候宋文玉要是追究起來,那自己可就真的不好過了,盡管到時候有許安世罩著,可宋氏集團始終在長洲城根深蒂固。
報個了地址給司機后,陸瓷也打算休息片刻,這一晚上也喝了不少酒,可能這一夜還沒法睡覺。
任憑街邊的綠植一閃而過,伴隨著昏暗的街燈,陸瓷也閉上了雙眼,很是疲倦,人這一生最可悲的是就連睡覺都睡得不心安理得。
不知道過了多久。
車停頓下來。
中檔小區(qū)門口,陸瓷居住在這個小區(qū)其實也差不多,這里的租金略比韓鹿住的地方要高一些,不過以陸瓷的手段是完全可以支付的。
司機本想叫醒陸瓷,可許安世卻拍了拍司機的肩膀。
小心翼翼的說道;“能多睡幾秒是幾秒吧?!?br/> 司機也只能作罷,場面冷靜下來,而許安世也夾帶著疲倦卷曲著身子,緩緩睡去。
十分鐘后。
陸瓷在睡夢中醒來,身上多了件外套,男士外套,很明顯是這是許安世的外套。
陸瓷倉皇的回過頭看,許安世就像是個疲倦的鹿一般卷曲著,雖然車里開著熱氣,不過那微微刺骨的寒意還是讓許安世用自己的雙臂緊抱著自己。
看著許安世迷迷糊糊睡著的樣子,陸瓷不經(jīng)會心一笑;“怎么這么舍得把外套給我,自己冷成那樣還睡得下。”
許安世聽到聲響,緩緩的睜開雙眼,睡眼朦朧的看著陸瓷。
晃了晃腦袋之后;“下去吧,你到地方了?!?br/> 陸瓷眉頭微微一抬,這許安世不打算一起下車?
數(shù)秒后,許安世從陸瓷的手里抽過外套,連忙披在自己身上,還夾帶著陸瓷余溫的外套正是暖和,許安世繼續(xù)道;“趕緊吶,我急著回家睡覺呢?!?br/> 聽許安世這么一說,陸瓷只好下了車。
就在關上車門的下一刻。
奔馳車立刻開動引擎離去,只剩陸瓷一人呆站在原地,心里萬般不解,難道許安世真的是個神仙?不食人間煙火,這多好的機會,而且陸瓷的身材說不上頂尖也可以說是上等了,家里那宋文玉還對許安世一點感情都沒有。
就算如此,許安世還是對陸瓷沒有興趣?陸瓷自己也沒能想通。
被冷風一吹,酒精立刻上腦,陸瓷搖晃著腦袋,無奈的走回了自己的房子。
在路上。
許安世整了整衣領,看著司機面帶微笑,問道;“有什么好笑的。”
司機是個中年人,微微發(fā)胖的肚子能夠看出他有家事,那略微圓潤的臉頰笑起來像是開了瓢兒的大西瓜;“我在劉爺手下開車二十年,少爺您是唯一一個這么不近女色的人。”
許安世白了一眼;“誰說我不近女色,我只是不隨便近女色?!?br/> “看來劉爺并沒有對您過譽,您確實是一位角色,也許可以和那位大人物一樣成為一代梟雄。”司機直言不諱道。
其實司機看似是個小角色,不過他是最能親近大人物的人,特別是老板,老大的司機,在某種意義上而言,他們是最親近的人,在車里那狹小的空間里太能看到這些大人物為人不知的一面了。
“哪個大人物?”許安世疑問。
“當然就是您的父親,許禹天先生了?!彼緳C呵呵一笑回應。
許安世眉頭微微一抬,心想怎么這些人都把許禹天夸得能上天似的;“行吧,估計我問你關于父親的事,你也不會告訴我?!?br/> “少爺是個聰明人,老爺吩咐過,關于他的事,任何人不能向您透露半句?!彼緳C很直白。
陸瓷的公寓離許安世和宋文玉的家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