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棠渾身是傷,姜長澤也不舍得真將她怎樣,在她身側(cè)躺下,將她抱在了懷中:“放心吧,以后不會再出現(xiàn)這樣的事了?!?br/> 葉小棠“嗯”了聲。
沒聽到招財?shù)膭屿o,著急的道:“招財呢?”
姜長澤頓住。
昨夜他回來,就見秦靖沒命的打葉小棠,情急之中他只顧得上葉小棠,哪留意到角落里的小白狼?
待江七收拾東西發(fā)現(xiàn)它,已經(jīng)只剩出氣了。
他叫江七送去了醫(yī)館,只是不知那郎中能醫(yī)病救人,卻不知能不能救得活那小畜生。
葉小棠問,他如實道:“在醫(yī)館了?!?br/> “還能救活嗎?”
“能?!比艟炔换?,他就再去捉只一模一樣的來。
葉小棠不疑有他,在他懷中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道:“你給我準(zhǔn)備的字帖我寫完了,你不在這陣子,我可沒偷懶。”
姜長澤回:“我再給你準(zhǔn)備些?!?br/> 葉小棠道:“驅(qū)蚊香銷路還不錯呢,我每隔一兩日就會去鄉(xiāng)里,就是驢車收費太高了,來回就要十文錢?!?br/> 姜長澤:“以后我們自己買?!?br/> 葉小棠說:“我還在鄉(xiāng)里碰見王老虎了,上次被你扔衙門里的那個,他見了我跑得比兔子都快,活像我能吃了他似的?!?br/> 姜長道答:“吃他做什么,那么胖,不好吃?!?br/> 葉小棠又道:“我給你買了一支發(fā)簪,你戴著一定特別好看,可惜被秦靖給弄斷了?!?br/> 這次姜長澤沒回。
低頭瞧著懷中的小女人。
她悶在他懷里,說起話來甕聲甕氣的。好像也并不在意他回了什么,只是純粹想將他不在她身邊這陣子發(fā)生的事,都一一道與他聽。
說著,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到她睡熟,姜長澤拉過薄被給她蓋上,輕手輕腳下了床。
院子外,江七面色忐忑。
姜長澤出來,他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沒辯解,亦沒求饒。
一副聽?wèi){發(fā)落地模樣。
姜長澤淡漠道:“昨夜收拾東西,可見有支發(fā)簪?”
江七仔細(xì)回想。
“有?!?br/> “在何處?”
“與舊桌椅一并丟去后山了?!?br/> “找回來?!?br/> “是支木簪,已經(jīng)斷了……”他不知姜長澤為何忽然問起這個,說到一半,見姜長澤臉色難看,不敢再有片刻耽擱,起身道:“屬下這就去?!?br/> 帶著十幾人在后山找了一天一夜,才找到掉落在雜草叢中的兩截木簪。
擦洗了好幾遍。
干涸凝固的血跡早已滲透進(jìn)木器中,怎么都清不掉。
江七沒辦法,只得將帶血的斷簪交給姜長澤。
姜長澤什么話都沒說,拿著回了院子。
葉小棠還沒醒。
許是傷大多在背上,躺著不舒服,她以一種極別扭的姿勢趴著,薄被也從身上滑落下來。
姜長澤蹙眉。
上前想幫她蓋上被子,看見領(lǐng)口處露出的青紫傷痕,心驟然一緊。
秦靖……
這些傷,他一定會十倍百倍還在他身上。秦靖打葉小棠一拳,他就斷他十指,秦靖碰掉葉小棠一根頭發(fā),他就薅禿他整顆腦袋。
感覺到注視,葉小棠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