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喜?我一臉茫然的看著高衍,我哪樣了?怎的他就歡喜了?
他未發(fā)覺我的疑惑,只是輕笑了下,告知我今夜他要來我這用膳便走了,腳步輕快得離奇,似個得了糖的孩子那般高興。
高衍才走不久,藍生便快步走了進來,一臉希翼地看著我道:“小姐,王爺如今是真傾心與你了,傾絲那狐媚子還欲同小姐你爭寵,如今怕是要氣急了!”話畢,忍俊不禁笑了起來。
聽到傾絲二字,我倒是回了神,傾絲到底有無同高陵結(jié)盟我是頗感疑慮,如若沒有,那高陵為何會在半路將我截住,但如若有,高衍又確實是回了都城,只不過并未受傷罷了。
思索良久,卻終是無果,只得等今夜問番高衍了。
可我還未等到入夜,便被高放的一道圣旨給召去了皇宮。
彼時我正看著胭脂店的賬本算著賬,半月的帳都未算完,那位當日領(lǐng)我見高放的許公公便不容我拖延,硬拖著我出了府,而后塞進轎子便走了。高放為何宣我覲見暫且不提,倒是我這出了梅香院后竟連一個府里下人的身影都見不著,更遑論高衍那廝會突地出現(xiàn)再給我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戲了。
我覺著,皇帝這種人的性子大約天生就是頑劣且乖張的,但人家性情再惡劣,我等小老百姓也只能唯唯諾諾,敢怒而不敢言了。故而這一路,我便是十分配合許公公的,沒有一哭二鬧三上吊讓他難做。
他應(yīng)是也終知我是個循規(guī)蹈矩之人,便在下轎后再沒扯著我前行,而是恭恭敬敬的跟在我后頭。
從皇宮北門到高放的寢宮清明宮,這路途是極遠的,于是在百無聊賴之下,我也只得轉(zhuǎn)頭同許公公閑扯些八卦秘辛,譬如高放近來有否欲求不滿啊,又譬喻二王爺高陵是否斷袖啊……諸如此類,許公公的回答十分統(tǒng)一,就四個字“奴才不知”,故這一路,也就是我一人自言自語著,且我還十分智障的聊得極為歡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