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衍淡淡一笑,倒是什么都沒說,嘴角笑意依舊。
停歇不過一早,臨午就又開始趕路了。
其實我對趕路這事倒是無所謂,我有所謂的是這趕路的目的地究竟是哪,總不能漫無目的的走吧。但高衍對這終點總閉口不提,我也問得煩了,索性不問,任他。
我以為,日后我同高衍便是這么過了,趕路,吃野味,找一個小城,過完余生。
但,興許高衍這類人,抑或沈聆這類人,天生便是命運多舛的。
趕路不過半月,便有人馬追了上來。
彼時我還在同高衍談論著何謂瀟灑人生,一隊上百人的精兵便就出現在了我二人眼前。我同高衍難得的,心有靈犀的明白這隊人馬是高放遣來的。
高衍那時的反應極快,將我扔上馬而后馬鞭一抽,那匹他近來日日親手喂養(yǎng)的馬便就帶著我,飛奔而去那不知何地的遠方。
我想,我是看低了高衍,我以為站在他身旁他便拿我無奈何了,其實,他想讓我先走,豈會無法。
我沒有哭,我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有說,皆因我明白,這些不過都是無用功。馬還在馳騁著,馬車早被周遭的樹撞得不成樣子,我端坐了身子,企圖臨時學會騎馬這門技藝,但不過企圖罷了。
我早看不見高衍了,我覺得我心底有一股恐慌,這恐慌來源無他,無非怕著高衍再次離我而去,自此天人兩相隔。
不知何時,馬終于是慢了下來,最后無力的停下來,四處打著轉,吃著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