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日子我覺著過得有些渾噩,話本子沒心情去看了,糕點也沒胃口吃了,連藍生談起八卦我也是興趣缺缺,一整日的,總是想著高衍那句話,我忘了就好,沈聆究竟和高衍有過怎樣的一段糾葛?
這答案苦求無果,后來我倒也釋懷了,覺著也沒什么,反正和高衍糾纏不清的是沈聆,也不是我,我不過是借著沈聆的身子罷了。
高衍沒叫我回去,我自然也是不會回去,因而這小住幾個月便硬生生讓我住了整整一年,但我仍是沒能見到老爹老娘,據(jù)我哥沈越所說,他們是去游山玩水去了,這已是在外的第三個年頭,我聽后稱贊了老爹老娘幾句,覺著這才像個享受生活的樣。
沒有追求的日子總歸是無趣的,于是在無趣了兩個月后,我終于立下了一個目標,賺錢,至于為何賺錢,只因近來我哥沈越不知怎的又有錢出去供著那傾絲姑娘了,我哥身上有錢了,上繳給我嫂子的自然就少了,嫂子收得少了,給我的零用自然也就少了,故而,在沒話本子沒零嘴的情景下,我無奈打算去賺錢,畢竟老話常說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但這賺錢我卻不知該如何去賺,故而我便去問了下藍生。
那日小雨朦朧,我坐在桌旁百無聊賴的把玩著茶杯,藍生在我身旁百無聊賴的看著我,我朝她看了眼,“藍生,你覺著近來的日子是不是愈發(fā)無趣了?”
藍生頓了會,又猶豫了許久,“嗯,小姐,近來的日子確實無趣?!?br/> “既然無趣,不如我們再去一趟紅花巷子?”我面帶希翼地看著她。
藍生聽后,忙擺了擺手,“小姐,這可不行,那地方不是咱們該去的,小姐若是真覺著無趣還不如去福生戲樓那看戲,聽說來了個新戲班,角兒也都不……”
我聽到這兒,適時說道:“藍生,你以為我不想去嗎,最近手頭緊得很,咱們府上管錢那位把我的零用克扣得比你的月俸還少!”
藍生正欲接上我的話,卻被我搶先說道:“所以藍生,你可知有何賺錢的法子是適合我的?”我話畢帶上幾分好奇寶寶的神色。
藍生思索良久,久到我以為她睜著眼睡了去,她才緩緩說道:“是有一法,只不過少夫人不會答應(yīng)的!”
“你先說說,嫂子答不答應(yīng)再另提!”
于是,我便在藍生的提議下,去福生戲樓那當(dāng)了個打雜的,對此,我才發(fā)覺藍生竟從未把我當(dāng)做一個小姐看待,連打雜都能讓我去當(dāng)。但求財心切,又苦無他法,我也只得去了福生戲樓。
我覺著大周對女子拋頭露面這件事是不講究的,對王妃這種深閨女子拋頭露面更是不講究,至于這個定論從何而來,還得從那天我在福生戲樓偶遇高衍時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