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中秋那日起,我便就不再踏出沈府大門了,成了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標準深宅女子。不然我還可如何,外頭的重風對我虎視眈眈,一個不留神,我就得去地下見見……好像也沒什么人在地下等我,除了嫂子,但嫂子都死了多長時間了,現(xiàn)下怕是早投胎轉(zhuǎn)世了。
雖說我是日日待在府里,但外頭出了何事我還是能知道的,畢竟高陵時不時的就來我這串門,我同高陵現(xiàn)時已成了不梳妝打扮都可見面的關(guān)系了。
我對高陵近來的表現(xiàn)十分無語,因著他整日滿口都是“白一絕”“姓白的”諸此,反正日日同我聊著白一絕。我很不爽,這秀恩愛也得有個度吧!
于是在某個陽光燦爛、光天化日、風和日麗、陽光明媚、日上三竿、陽光普照、驕陽似火……反正就是個大早上,高陵在我眼前大談白一絕如何如何非禮他時,我吃著紅豆糕問道:“那白一絕怎么還不娶你?”
高陵登時就火了,指著我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活像個受了極大委屈的小姑娘般。
久久,高陵才穩(wěn)住了心神,應(yīng)道:“本王豈是姓白的可以娶的?”
“姓黑的就行了?”我將紅豆糕咽下,問道。
“你你你!沈聆!本王就知道沒法和你這種女人聊下去!”高陵話畢,重步走了出去。
藍生看著高陵遠去的身影,無奈道:“小姐,二王爺也是看重小姐才來同小姐話家常的,怎么小姐每每都要將二王爺氣走呢?”
我抬頭看向藍生,“你試試天天有個人同你說他與別人如何如何恩愛,而你又是個獨守空房的女人,你試試?”我長嘆了口氣,藍生近來是同我愈發(fā)沒有默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