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又一聲慘痛的嚎叫,牧昊再次陷入了昏迷狀態(tài)。
這不能怪他,只怪疼痛太劇烈了,雖被墮仙海地下大陣抹平了噬魂針大部分的創(chuàng)傷,但難免也會留下一些小小的暗傷,要知道暗傷哪怕只要有一點,都會在關(guān)鍵時刻取走自己的性命,所以在諸天大陸上,沒有一個人小看暗傷,都將此傷視為終生大礙。
這片原始荒原,常常起風(fēng),一個時辰便起三次大風(fēng),十次小風(fēng),吹的滿天都是黃沙,將牧昊蓋了個盡,為他染上了一抹安詳。
到了后半夜,黃風(fēng)總算收斂了一些,四周變得靜悄悄的,靜的讓人窒息,更有一股莫名的死寂氣氛,繚繞四野。
這時,一名衣著紅白長袍的女子帶著一縷紅芒游蕩于天地間,它就像夜空中最閃亮的那顆紅星,綻放出屬于他的光輝。
她面容憔悴,俏眉間帶著疲憊,嬌弱的身軀于這黃風(fēng)之中顯得有些孤寂,仿佛遭遇了什么心靈上的創(chuàng)擊。
這名女子雙眼無神,像一朵枯敗的雪蓮,在風(fēng)塵之中不斷被磨去那該有的圣潔。
“怎么辦,怎么辦……”她眸中含淚,睫毛之上有一層淡淡的水霧。
就當(dāng)她百般無奈,束手無策之時,她發(fā)現(xiàn)了橫躺在地面上的牧昊。
“嗯?”
此女子眼瞳中射出一道精光,美眸中盈滿了希望。
甚至還探出了神識去查看牧昊,她似已是神志不清,美眸中的水霧愈濃,見到牧昊便看到了希望之光。
很快,她降臨在了這片原始荒原上,來到牧昊身前靜靜的打量著他。
“不錯,有機會了,隨我回宗吧,那發(fā)揮屬于你的價值?!迸游⑿Φ?,她拂動玉手擦拭去牧昊身上的黃沙,去撫摸這張還算看得下去的臉龐。
她心臟撲通撲通的跳著,絕美的臉頰上的苦惱一掃而空,轉(zhuǎn)之而來的是驚喜與興奮。
牧昊在昏睡狀態(tài)下,對外界的情況一無所知。
而這名女子露出的笑容也在皎潔的月光的映襯下顯得頗是詭異。
她打量著牧昊仿佛是在看自己打磨成功的一件完美的藝術(shù)品。
頃刻間,她甩動長袖,漫出一抹芬芳,牧昊連人一同被她帶上了天空,去向了目的地。
牧昊仍在昏迷,他在做夢,夢到自己飛上天和太陽肩并肩了。
但這太陽也忒奇怪了吧,和他一模一樣大,換句話來說,他就是太陽。
更詭異的事還在后面,牧昊竟不會了飛行,在天空上搖搖欲墜。
一張巨手抓住牧昊的腰部,讓他輾轉(zhuǎn)難動,于是就這么在夢里,牧昊不停的掙扎……
豎日,黎明破曉,女子降臨在了一處平地上,地面生靈不息,長出了各式各樣的花草,看上去有了世外桃源那一股味了。
前方不遠處,不下十座山峰漂浮在空中,其中多有山峰上有清泉流淌而下,伴隨著噴薄出的璀璨神輝,一同渲染出仙界之景。
加上薄薄的霧靄籠罩,將這片生息之地襯托的如同世間寶地,任何勢力都不會放棄此地。
此地乃南荒域中部地區(qū)凌霄宗,乃整個諸天大陸除去天罡宗之外最為堅實的宗門,其底蘊要追溯到上個時代,數(shù)千年之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