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么時間休息,白糖直接拉著任翩朝著走廊深處逃去。
在白糖和任翩離開走道房門的那一瞬間,整個走道房門都被撞開,一灘灘粘稠的血液鋪灑在八層樓道上,無頭男尸的手臂舉起,上面閃爍著那紅色眼眸的詭異目光。
而此刻的血色笑臉卻纏在那個中年笑臉詭異身上,血液不斷從中年男人的嘴巴、鼻子、眼睛、耳孔之中鉆入,接著,中年男人臉上的笑意開始越發(fā)濃郁起來,嘴角勾勒的弧度越來越大,甚至笑得有些夸張起來,漸漸的,中年男人的笑容變得和血色笑臉一般,瘋狂而詭異!
接著,與血色笑臉合為一體的中年男人看著眼前那正在瘋狂逃竄的白糖,嘴巴緩緩張開,一陣如同女子般尖細(xì)的“咯咯咯”笑聲傳來,笑聲回蕩在這片悠長漆黑的走廊里,被回音襯托的更加恐怖,無頭男尸在聽到笑聲的那一瞬間,整個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但是也并沒有什么大礙,或許是由于他沒有腦袋的原因,并沒有被這聲音影響太多。
而白糖和任翩則不同,他們兩個是有著腦袋的,那尖銳的笑聲極其刺耳,幾乎在一瞬間,他們的身體就開始出現(xiàn)了陣陣暈眩、惡心等現(xiàn)象,任翩雙腿發(fā)軟,如果不是白糖架著他跑動,估計此刻任翩已經(jīng)被追上了。
二人的嘴角都開始慢慢上揚,無頭男尸的斧子又一次舉起,白糖渾身散發(fā)著陰冷潮濕的氣息,鬼纏狀態(tài)全面開啟,周圍的水汽中都帶著一絲腐爛味,借助著水汽的掩護(hù),白糖再一次沖出了段距離,但此刻他的狀態(tài)并不樂觀,為了殺死自己,那血色雙眼吸引了好幾個紅衣之上的殘缺詭異,雖然都是殘缺的詛咒,但是他一個人到現(xiàn)在為止硬抗了好幾個詛咒,身體也是有些吃不消,更何況現(xiàn)在還沒有見到第十三層和第十一層的詭異。
電梯已經(jīng)近在眼前了,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恐怖的高大身影忽然出現(xiàn)在了白糖和電梯之間的那段空間。
身影的速度很慢,但是隨著身影的行動,整個走道開始變得腐敗起來,墻壁上升起了一道道裂縫,脫落的墻皮下,是一塊塊腐爛的內(nèi)臟,有些內(nèi)臟甚至還在微微跳動著,仿佛是剛從活體身上取下來不久一般,墻壁開始漸漸發(fā)出一陣陣嘆息聲,血管一般的條狀物體或潛伏或顯露在墻體上,原本造價昂貴的地板此刻也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手印,而天花板上,則是一連串的血色腳印!仿佛是有一群倒立著的人正在朝著白糖走來一般!
而白糖肩上的任翩則仿佛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他嘴里無意識的呢喃著:
“倒立著人走過來了,我們都會死在這里,到處都是人,到處都是血淋淋的人,它們沒有皮!全是血!快了快了!它們已經(jīng)靠近我們了!”
而恰巧的,隨著任翩的話,原本只能看到腳印和手印的白糖此刻也已經(jīng)看到了那一群群踩在天花板上的血人!
那些血人如同任翩描述的那般,身上沒有皮膚,整個人血淋淋的倒吊在天花板上,粘稠的鮮血從它們身上滴落,而在那群倒吊人的最中心,是白糖一開始看到的那個模糊身影,血液的聚集似乎讓那人影的樣子更加清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