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東西能觸及到那股黑線。
因為其根本就不是塵世之物,其力之來源,超越靈瑞或是兇惡,為與神平齊之存在。
所以,這世間方只能用神物才能與神力相觸。
世間之神物比瑞獸還要罕見,高祖得神劍才斬白蛇,從大漢立業(yè)至今,現(xiàn)世之神物一只手便能數(shù)得過來。
但,恰巧的是,此時劉昭青手中剛好也有這神物。
夏惲不低智,劉昭青何嘗不是。
一劍斬斷夏惲連接猰貐之線大半后,猰貐直接就是嘶吼了一聲。
一瞬間,周圍五個士兵就被無形巨力直接壓進地面數(shù)米,成了爛泥融于土里。
猰貐本就不是溫良之瑞獸靈獸,被凡人驅(qū)使奴役,猰貐之智即使不過百,也是懂的這是何等屈辱之事。
張開嘴,猰貐之周圍的空間居然直接出現(xiàn)了折斷,隨后其就朝著夏惲吼去。
夏惲臉色大變,立馬伸出手虛空一拉。
猰貐之首被強行拉偏,夏惲得此機會向側(cè)邊躲避。
一股無形的轟擊隨之而至,將夏惲原本所待之地的泥土與草木直接卷入虛無之中,轟出來一個宛如隕星落地般的半圓深坑。
“劉昭青??!”
夏惲惡狠地看向劉昭青,但劉昭青卻沒有看他,而是直接遠離這猰貐。
猰貐可不會感激劉昭青之恩情,它之所以先攻擊黑甲士兵與夏惲,是因為被這些人奴役與驅(qū)使。
果然下一秒,猰貐就身形半沒入黑暗,朝著劉昭青而來。
“有無殺它之法?!”
劉昭青趕緊在心里跟應(yīng)龍對話。
“跑都不行?它不是御念,是…操縱空間之能?”
劉昭青驚然望著猰貐,在危急關(guān)頭,他便立馬想出了一個對策。
邁動雙腿,劉昭青朝著夏惲而去。
夏惲見劉昭青趕來,便意識這家伙是想禍水東引。
但他豈是那種會被這種拙劣計策葬身之人,手指拉動,猰貐之雙角猛然墜地,接著身體就朝著劉昭青滾來。
夏惲雖不能再操控劉昭青,但是卻也能借刀殺人。
可是就在猰貐即將要壓到劉昭青身上之時,忽然,猰貐的身形停止了,并且劉昭青的身形也一樣停止了。
那猰貐帶起的泥土與青草仿佛融入了無形的凝膠當中,直接懸浮在空中一動不動。
只有眼睛能動的劉昭青看向天空,心里頓時驚駭。
“是…讓父!”夏惲反應(yīng)過來后,也立馬驚喜地看向身后的天空。
一身黑衣,披頭散發(fā)的張讓從半月的夜空上慢慢下落。
漆黑的布鞋踩在土質(zhì)地面上,張讓面色平淡地看向空中的巨大猰貐與劉昭青。
“讓父……”夏惲上前,但是下一秒,其胸口就往里一凹陷。
吐出了一口鮮血,夏惲眼中之生機迅速消散,但隨著胸口慢慢恢復(fù),其連接這猰貐之黑線微微閃爍,夏惲的生機便再次重現(xiàn)。
通過極兇之獸的能力,能讓夏惲快速愈合,可傷口能愈,疼痛卻無法抹除。
夏惲滿頭汗水,喘著粗氣,胸口之痛卻不敢去捂,對著張讓低下頭,不敢再說半點話語。
“這點事情都做不好,你還為十常侍之前列?”張讓語氣平淡地說道。
夏惲低頭,壓抑著劇痛,回話:“惲……該死。”
“是該死,但現(xiàn)在不是你死的時候?!睆堊屍届o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