鑄劍閣內(nèi)別有洞天,僅僅是院落內(nèi)便是兵器林立。各種刀槍劍戟,要論上百種兵器都不為過,實(shí)在是大開眼界。
一仆人快速奔跑進(jìn)大廳內(nèi),找到了閣主殷三豐。
殷三豐的腦袋大得異乎尋常,一張闊嘴中露出白森森的利齒,一對眼睛卻是又圓又小,便如兩顆豆子,然而小眼中光芒四射。向著奔來的仆人臉上骨碌碌的一轉(zhuǎn),仆人不由得打了一個(gè)寒噤。
“啟稟閣主,崆峒派差人到了!”仆人恭敬的拱手拜道。
殷三豐一聽是崆峒派的人到了,心想他的岳丈大人沈萬應(yīng)該來了,連忙吩咐下去相迎。
仆人進(jìn)而回稟道:“閣主,來的只有一人,卻是不曾見崆峒派掌門。”
只有一人?殷三豐有些想不透,這是怎么一回事呢?不過既然崆峒派差人來了,定有一番緣由。殷三豐欲要出門去見一見來人。
瞧得殷三豐出來,捕神上下打量了殷三豐一番。但見他中等身材,上身粗壯,下肢瘦削,頦下一叢鋼刷般的胡子,根根似戟,卻瞧不出他年紀(jì)多大。身上一件黃袍子,長僅及膝,袍子子是上等錦緞,甚是華貴,下身卻穿著條粗布褲子,污穢襤褸,顏色難辨。十根手指又尖又長,宛如雞爪。
捕神初見這殷三豐時(shí),只覺此人相貌丑陋,但越看越覺他五官形相、身材四肢,甚而衣著打扮,盡皆不妥當(dāng)?shù)搅藰O處。
“在下崆峒派弟子魯達(dá),見過閣主!”捕神先是恭敬地行了一禮,以崆峒派與殷三豐的關(guān)系,卻不能有半點(diǎn)紕漏。這一次,捕神也是覺得這是一大考驗(yàn)。
殷三豐擺了擺手,“好了,不必多禮。怎么就你一人,你們掌門怎么沒來???”
捕神回應(yīng)道:“掌門偶感風(fēng)寒,現(xiàn)在下不了床,這是掌門要小人交給閣主的信函?!闭f罷,捕神將那封信件交給了殷三豐。
接過了信封,殷三豐拆開一看,臉色有些凝重。他對沈萬的這番舉動頗為不爽,眼看捕神即將到來,他崆峒派若是不來相助,那又該如何呢?
“你,魯達(dá)是吧。你家掌門就派了你一人前來嗎?”殷三豐疑問道。
“回稟閣主,此番還有其余弟子隨我一同而來。只不過我是先行一步前來通稟一聲,其余人等還在后面?!辈渡袂擅畹幕貜?fù)道,他也不知道具體的情況。現(xiàn)在看來,他有些后悔殺了那藍(lán)袍道士了,應(yīng)該再從他的口中多探得一些消息才對。
“爹,爹……”大廳里又跑來一位少年。
捕神見這人身材極高,卻又極瘦,便似是根竹桿,一張臉也是長得嚇人。小帽長袍,兩撇焦黃鼠須,瞇著一雙紅眼睛,縮頭聳肩,形貌猥瑣。
殷三豐轉(zhuǎn)身回應(yīng)道:“天兒,怎么了?”
被喚作天兒的少年正是殷三豐的兒子殷天,卻不是他與沈萬的女兒所生,而是二房之子。
“爹,永州雙雄到了?!币筇靷}皇說道,似乎很是興奮。
永州雙雄乃是永州地界的兩位武功高手,一位名為張順,另一位喚作張德。此二人曾經(jīng)師承終南山,學(xué)過幾年武藝。這二人是一對親兄弟,算不上什么窮兇極惡之徒,倒也并非是什么好人,也只能算作賞金殺手,拿人錢財(cái)替人消災(zāi)。
聽得永州雙雄一到,殷三豐那顆懸了很久的心暫時(shí)放了下來。只要他們二人一到,再加上其他幾位英雄豪杰,對付捕神就又多了一份把握。
“來呀,先帶這位魯達(dá)下去休息?!币笕S將捕神推給了仆人招呼著,自己則隨著兒子殷天前去會面永州雙雄,商議一些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