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莊主,今日是木婉清身中我的七日斷魂散的第五天了,我想那捕神為了救她,也就在這兩日便可抵達(dá)祝家莊了。”姚千樹掐指一算,估算著日子。
祝千葉靜坐在椅子上,雙目微閉,盡情享受著微風(fēng)拂面的從容清爽。
一旁的杜殺卻顯得有些沉不住氣了。“姚千樹,我一直想不明白,這女人究竟是什么來歷,你怎么就能輕易斷言捕神會為了她孤身犯險吶?”
姚千樹賊眉鼠眼的探了探木臺上的木婉清,經(jīng)過了兩天的暴曬,她那原本柔弱的身軀已然變得病怏怏的,恐怕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杜殺,你不知道啊,這木婉清可是捕神的紅顏知己。如今木婉清在我們的手上,那捕神為了救回木婉清,定然會奮不顧身的到此。等到那時候,便是捕神的墳?zāi)?!”姚千樹惡狠狠地說道。
聽得姚千樹如此一說,那杜殺的眼光不停地在木婉清的身上打轉(zhuǎn)。雖說酷刑之下,但是風(fēng)貌猶存,當(dāng)真是一個美人胚子。不過這再好的美女,一旦與捕神扯上了關(guān)系,當(dāng)真是沒有什么好下場的。
另一處,捕神已然經(jīng)過了長途跋涉,來到了祝家莊的腳下處的一座茶亭。茶亭內(nèi)生意極好,坐滿了大大小小拿著兵刃的江湖人士。說話之間,一路上遇到的武林同道漸多,都是趕到祝家莊去赴英雄宴的,為的便是合力圍殺捕神。
“哎,你們聽說了嗎,現(xiàn)在祝家莊上可都是群雄林立,每一個角落里都埋伏下了不少的刀客殺手呢?!币蝗舜蛉らe聊道。
“可不是嘛,這等陣勢,也就只有祝莊主能夠擺下了??峙虏渡襁@番是插翅難逃了……”另一人應(yīng)聲道。
武學(xué)之士盡管大都自負(fù)了得,卻很少有人自信能夠打遍天下無敵手。像捕神這等絕世高手,卻是有著很多人期待與他交手,不論生死。
“婉清,等著我。縱使萬千余人阻攔,我也要將你救回,即便是死,我也要與你死在一起!”這是不慎心中的那一份執(zhí)著信念。
祝家莊人頭攢動,吆喝聲時起彼伏,嘈雜之音不可斷絕。便在這亂成一團(tuán)之中,一名小卒匆匆進(jìn)來,走到北冥宗宗主姚千樹的身邊,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姚千樹的臉上變色,問了一句話。那小卒手指門外,臉上充滿驚駭和詫異的神色。姚千樹趕忙上前,在祝千葉的耳邊說了一句話,祝千葉的臉色也立時變了。
這般一個傳兩個,兩個傳四個,四個傳八個,越傳越快,頃刻之間,嘈雜喧嘩的大廳中寂然無聲。
因為每個人都聽到了四個字:“捕神拜莊!”
群豪心中都怦怦而跳,明知己方人多勢眾,眾人一擁而上,立時便可將捕神亂刀分尸。但此人威名實在太大,孤身而來,顯是有恃無恐,實猜不透他有什么奸險陰謀。
“有請捕神入莊!”一小卒高聲一喝,四下里皆無響聲,一片寂然。
一片寂靜之中,捕神雙臂攤開,飛步遨游,凌至踏來。姚千樹眉頭深皺,只覺此人肆無忌憚,無禮已極。
但見捕神方面長身,一襲白衣,眉目間不怒自威。群豪都不約而同的看著那捕神,全無人敢大聲聒噪。
捕神當(dāng)下一喝道:“聞道祝莊主在此祝家莊大擺英雄大宴,特此前來赴宴!”捕神的這番話語間,姚千樹左手一擺,旁下小卒便退了出去,吩咐諸人隨時應(yīng)戰(zhàn)。
“風(fēng)大哥!”雖然身居高臺之上,眼皮被暴曬的臃腫,不過捕神的身影依舊還是映照在了木婉清的眼里,當(dāng)下忍不住呼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