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李綱和顏師古要走標點符號的第二天,夏鴻升就又一次背顏師古叫到了跟前,告訴他,要讓他開始在弘文館之中教授標點符號斷句之法,而且已經(jīng)同孔穎達老大人達成一致,國子監(jiān)也會派學(xué)子來聽講,學(xué)習這標點符號斷句之法,帶回國子監(jiān)再教給國子監(jiān)學(xué)子,將此法先從國子監(jiān)于弘文館中推廣開來,以作嘗試,繼而再向各道學(xué)館進行推廣。
????“顏師,這標點符號斷句之法若真想讓所有的學(xué)子都去掌握,唯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列入科舉之要求,凡科舉之文章,若無標點符號斷句,則視為無效,如此一來,才能保證所有的學(xué)子去真正掌握此法,此法也才能夠流傳下去?!毕镍櫳龑τ谧屗踢@些學(xué)子們標點符號并沒有多少感覺,這些東西放在后世里小學(xué)一年級就開始學(xué)習接觸了,后世里夏鴻升自己學(xué)的中文又是個教語文的,不在話下。而且,這書院之中還有誰比他更加了解標點符號斷句之法呢,所以顏師古讓夏鴻升來將受,他也不意外。比起這個,他更擔心的是這套方法在地方上推行不開,尤其是在各道的官學(xué)之外,那些私塾甚至自學(xué)的學(xué)子們,他們的數(shù)量更多,若是沒有一個硬性的要求,讓他們不得不掌握這種方法,那很可能這辦法就跟古代的“普通話”——官話一樣,是沒有辦法徹底的全國性的推開的。
????顏師古點了點頭:“這點老夫省的,可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也不是一個命令就可以完成的,其中涉及諸多方面,這頭一遭,就是現(xiàn)行之書本,就需要對其進行標點符號的標注,再行刊發(fā)天下,單單是這個問題,就何其之難了。校訂添加標點符號倒還不算太難,數(shù)十學(xué)士年余便可,只是刊印起來……這些事情自有老夫等操心,靜石莫管了,只管把弘文館和國子監(jiān)的學(xué)子教會,其他的就交給我們這些老頭子來頭疼吧!你且放心,標點符號斷句之事,涉及萬萬讀書人,也關(guān)乎文道傳承,乃千年大計,老夫必定將他做成!”
????聽見顏師古這么說了,夏鴻升也就不再多問什么,只要他們能夠清醒的認識到標點符號斷句的重要性,那就行了。這些大佬們比自己更加適應(yīng)大唐的規(guī)則,更加知道該如何在大唐的規(guī)則下完成這件事情。
????顏師古又同夏鴻升交代了幾句,便放了夏鴻升的假,讓他回去好好準備準備,等第二天國子監(jiān)的人來,就要開講了。
????夏鴻升其實不用準備,這些東西他太熟悉了,該怎么講也再熟練不過,甚至連標點符號的順口溜也能回憶起來,所以這方面倒是沒有什么好準備的,不過想要把課講的直觀易懂,另外一些東西卻必須得準備出來。夏鴻升先前還有些犯愁,就這么空口白話的站在那里講,未必能夠講的清楚明白,先下有了一天的空閑,倒是可以試試把必要的東西給做出來了。
????其實也不是什么多貴重的東西,無非就是黑板與粉筆,這兩樣?xùn)|西雖說都不貴重,但是對于教育來說卻是絕對不可少的東西。俗話說言語千聲,不如畫寫一遍,有些事情講來講去都講不通透,在黑板上畫一畫,寫一寫,舉個例子,直觀又清楚,學(xué)生們就容易理解明白了。而且寫在黑板上,學(xué)生們可以看到,一邊看一邊聽講解一邊記憶,效果絕對要比只撐著倆耳朵聽要好的多。
????黑板倒是好說,復(fù)雜的弄不來,簡單的黑板做出來一個還是可以的。找個木匠做兩個架子腿,中間頂上一塊木板,木板涂上黑漆,雖然效果沒有后世的好,但好歹也能寫上去東西,這就成了。至于粉筆,夏鴻升就有些不明白了。最早的時候,粉筆出現(xiàn)在歐洲,據(jù)說是用石灰兌少許水,做成塊狀抓著寫的,可石灰里加水不是會發(fā)熱還會腐蝕人么?而且就算是做成了,那塊狀的石灰塊兒傷手不說,寫的時候還容易散,不方便。
????不過,咱是人,是具有聰明才智懂的變通的人,萬物之靈來著,這點小問題難不住咱。
????黑底白字的寫不出來,那可以換成白底黑字也好使??!
????白灰直接刷出來,把黑板做成白板,然后把木炭削成條狀拿來代替粉筆書寫,臨時用一用,這不是也行么?等以后誰搞清楚粉筆里面到底是什么成分加了什么成分了,再來改革就好了,總的給后人也留些機會不是?
????夏鴻升就這么說服了自己,便急匆匆的回去叫了齊勇和幾個人來,就直奔西市跑了過去,東市局里勛貴的居住區(qū)近,里面東西檔次高一些,像工匠這類的,大都在西市里面。
????到了西市找了木匠,說明了來意,這木架子多容易打啊,連料都是現(xiàn)成的,照著夏鴻升說的樣子就給黑板的輪廓打出來了??上窘衬抢餂]有白灰,沒法往上刷。這時候就體現(xiàn)出做貴族的好處了,夏鴻升才說了一聲,就有一個親兵知道哪里有白灰的,帶了倆人抬著就去找去了。夏鴻升就囑咐另外兩個親兵去買木炭來,買了之后回去都給削成一指長兩指厚的條條來,木炭也軟且酥,不耐用,不粗點兒不行。那兩個親兵便領(lǐng)命去了。夏鴻升呢,就帶著齊勇,一邊感嘆著果然貴族好辦事,一邊回家里等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