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東方剛剛露出魚肚白,俞靜雅踏出了葉北城的別墅。網(wǎng)首發(fā)
她沿著海岸走了很長時間,直到遙遠的天際冉冉升起一輪紅日,才滿足的轉(zhuǎn)身,沒有回家,直接去了公司。
今天她發(fā)現(xiàn)同事們看她的眼神都變得異樣,以為是自己要嫁入豪門的事已經(jīng)傳開,卻忽略了另一個重點。
“小俞……”剛坐到位子上,同一辦公室的趙美麗沖過來抱住了她。
“怎么了?”她疑惑的抬眸。
“我才進公司半年不到,我們又要分開了。”
“?。俊膘o雅征了征,不確定的問:“你要離職了?”
趙美麗搖頭:“當然不是,我指的是你?!?br/>
“我怎么了?”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
“咦,你不是懷孕了嗎?難道還要工作?”
俞靜雅僵硬了,她壓根就忘了那天當著記者的面承認懷有身孕之事……
“你不是要嫁給本市的鉆石王老五了嗎?你的婆家不會同意你繼續(xù)工作的吧?!”
傻子都知道,嫁給有錢人就等于是脫離工薪階層,更俞況還有那么大一張‘王牌’。
“其實我沒有……”她想說她沒有懷孕,可話到嘴邊,又不甘心的吞了回去。
已經(jīng)是人盡皆知的事,解釋的越多只會越亂,況且還是她親口承認了的。
“你沒什么?”趙美麗眉頭一挑。
“沒什么,我去下洗手間?!膘o雅站起身,倉皇逃出了辦公室,現(xiàn)在她覺得,懷孕這件事相當?shù)貒乐?,必須得跟葉北城商量個對策才行。
思慮間,手機突兀的響了,看了看號碼,她迅速按下接聽——
“昨晚是你送我回來的?”葉北城開門見山。
“對啊,怎么了?”
“恩,沒什么,那昨晚我醉的厲害嗎?”
“你說呢?”靜雅眉頭攏了攏,感覺他想問的似乎不是這么無關(guān)痛癢的話題。
“應(yīng)該是醉的厲害,因為我完全想不起昨晚發(fā)生的事……”
“明知故問。”她沒好氣的嘟嚷。
電話那端沉默了一小會,在靜雅耐心盡失的關(guān)鍵時刻,傳來了對方想問的重點:“昨晚,沒什么事吧?”
葉北城問的小心翼翼,可見他真的記不清昨晚自己做了什么,又說了什么。
“你指的是什么事?”她裝糊涂。
“就是……我……沒有對你做什么吧?”即使欲言又止,還是完整的說了出來。
俞靜雅邪惡的笑笑,壓低嗓音哀怨的訓(xùn)斥:“你還好意思說,當然做了!”
“……”無語的沉默,她知道他一定是在消化‘做了’這兩個字。
“做什么了?”葉北城的聲音有一絲緊張。
“做了你不該做的事!”她繼續(xù)逗他,極力壓抑著想笑的沖動。
緊急的剎車,葉北城俊眉緊緊擰在了一起,不得不承認,俞靜雅的話著實讓他吃了一驚。
早上醒的時候,看到隔壁客房已經(jīng)沒了人影,他也沒往多處想,剛才出門前洗了個澡,依稀的勾起了昨晚零碎的記憶,他好像把誰摟在了懷里?
為了證明那只是他自己的幻覺,所以特地打了個電話向俞靜雅確認,此刻,聽了她的回答,無疑是讓他陷入了無形的尷尬……
“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他對著耳機艱難的吐出一句話。
“我知道,要不是因為芊雪,你也不會喝那么多酒?!?br/>
“什么?”葉北城震驚了,“我還提到她了?”
“是啊,你還把我當成了她,抱著讓我不要走呢?!?br/>
葉北城懊惱的揉了揉額頭,很自責的問:“然后呢?”
“然后……沒了呀?!?br/>
“沒了?”他似乎聽不明白她的意思,提醒道:“你剛才不是說我還做了不該做的事嗎?”
“難道你把我誤會成別的女人抱著不放,不是不該做的事嗎?”
“……”這也叫不該做的事?
“今晚到我那里去?!比~北城虛驚一場后,仍然沒有掛電話的意思。
靜雅愣了愣,不解的問:“去干什么?”
“讓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不該做的事?!?br/>
“……”終于輪到她無語了。
一個恍惚的時間,葉北城淡淡說了句:“好了,我到公司了,拜拜?!?br/>
“等一下?!膘o雅回過神,連忙喊道:“關(guān)于你假傳我懷孕的事到底要怎么辦?我同事已經(jīng)好奇我為什么還要繼續(xù)工作了!”
“此事再議。”他急著掛電話,已經(jīng)沒了什么耐心。
“那我們結(jié)婚的日子確定了嗎?”總不能別人好奇的問題,她都一問三不知。
“晚上去我家再說?!?br/>
葉北城果斷掛了電話,俞靜雅對著手機郁悶的咆哮:“我都沒答應(yīng)晚上去你家,你自作主張個什么勁?!”
果然物以類聚,個個都是自以為是的象征。
下午三點,她收到了葉北城的一條短信:“晚上去我家等著,結(jié)婚的日子已經(jīng)確定,見面詳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