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么話?”葉北城戲謔的問。
“歡迎葉女婿改天來家里坐坐……”這一句話,李達幾乎是吼出來的,聽在葉北城耳中,先是一征,而后便是狂笑不止。
俞靜雅只想找個地洞鉆進去,她為自己有這樣勢利的父母而感到屈辱,她一直想維護的尊嚴,在一張支票面前,輕如鴻毛!
李達完成任務,功成身退,待他一走,靜雅憤怒的指責葉北城:“你很開心是不是?我父母的貪婪,讓你很有成就感是不是?!”
葉北城看她這么生氣,溫潤安撫:“別多想,我只是覺得你父母很幽默而已?!?br/>
靜雅不接受他的安撫,轉(zhuǎn)身要走,他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我沒有看輕你的意思,相比你而言,我的家庭也高尚不到哪里去?!?br/>
這一句話說的誠意十足,靜雅很感動,他能記得她受到的不公平待遇,這一點,難能可貴。
結(jié)婚的手續(xù)辦得很順利,出了民政局,葉北城揚了揚手中的結(jié)婚證,戲謔的說:“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這個時候,俞靜雅想到了曾經(jīng)反復思考的一句話:“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br/>
想到未來的公公婆婆,她仰天長嘆:“這次,又沒投到好人家……”
“嘀咕什么呢?”葉北城好奇的問。
“沒什么。”她失落的往前走,如果說以前走過的路坎坷不平,那么未來的路,同樣布滿了荊棘。
小時候,騰宇的奶奶告訴她,女人命薄如紙。什么樣的命運造就什么樣的緣分,即使現(xiàn)在手握紅本,她也清楚命薄緣慳的道理……
命運壞,緣分淺。
傍晚回了家,靜雅的臉色很沉,客廳里,難得見到一家三口圍在一起吃晚飯。
“小雅回來啦,快來吃飯?!备赣H熱情的向她招手。
如果今天她不知道葉北城給了她父母一筆錢,或許她會對此情此景感動不已。
“我不想吃?!彼淅渚芙^。
“怎么啦姐?你那個大款老公惹你生氣了嗎?”俞晚成戲謔的問。
聽到大款兩個字她心里更填堵,推開自己房間的門,砰一聲,閉合。
“俞三順你看到?jīng)]有,不就是今天收了點錢嗎?在給我們臉看呢!”
即使房門已經(jīng)緊閉,卻仍然無法阻擋宋秋蓮的奚落。
“就算養(yǎng)條寵物狗還知道對主人報恩,把你養(yǎng)這么大,我們要點養(yǎng)育費怎么了?!”
靜雅忍無可忍,她拉開房門咆哮道:“結(jié)婚的時候,該給的聘金不會少給你們,為什么現(xiàn)在拿個戶口薄和身份證都要伸手跟人家要錢,難道你們就這么沒有自尊心嗎?!”
黯然轉(zhuǎn)身,尹沫以前說的對,貪婪的人,尊嚴根本不值錢。
一夜無眠,她想了很多很多,將來,她不能把葉北城當成自己的依靠,女人要想活得驕傲,唯有讓自己變得強大。
翌日,靜雅在辦公室里統(tǒng)計報表,經(jīng)理程廣的電話打了過來。
“俞助理,你過來一下?!?br/>
這個時候經(jīng)理叫她過去,她實在猜不出是什么事。
步伐停在經(jīng)理室門口,她輕輕敲了敲門——“進來?!背探?jīng)理的聲音。
“經(jīng)理,找我什么事?”靜雅疑惑的問。
“哦,小俞,坐?!?br/>
程廣親切的指了指對面的椅子,“昨天我見到的那位真的是你男朋友嗎?”
靜雅一愣,難道他把她叫來,是想談論葉北城?
“是的。”
“太好了……”
太好了?葉北城是她男朋友,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
“小俞是這樣的?!背虖V清了清嗓子:“我也是剛剛才知道,昨天見到的那位竟然是葉氏集團的葉北城。”
他說的無比感概,靜雅更覺疑惑了,“經(jīng)理,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剛剛姚總把我叫了過去,他說葉氏集團旗下的服裝分公司,最近有一筆很大的訂單還沒有敲定生產(chǎn)商,剛好我們公司也在這筆訂單的競標名單中,所以……”
程經(jīng)理已經(jīng)把話說的很清楚,靜雅自然聽的也很明白,她為難的搖頭,還沒來得及開口拒絕,程廣又說:“姚總說了,俞助理的工作能力有目共睹,如果這筆訂單簽約成功,以后公關(guān)副經(jīng)理的位置就是你的?!?br/>
條件很誘人,可惜找錯了人。
“不好意思經(jīng)理,這個我辦不到?!彼敛华q豫的婉拒。
“為什么?這個又不是很難的事!反正給別的公司生產(chǎn)也是生產(chǎn),我們公司的生產(chǎn)能力又不差。”
靜雅搖頭:“不是這個原因,是因為我不想干涉他商業(yè)上的事?!?br/>
要她去跟葉北城要訂單,干脆殺了她算了……
“小俞,你別這么死腦筋,有資源高升就不能浪費,否則能力再強也是徒勞?!?br/>
程廣不死心的勸導她,剛才他已經(jīng)在姚總面前拍下胸脯,這事包在他身上,萬萬沒想到俞靜雅竟然會拒絕!